> 顾骁腾说道：“是我失职，人是在我手里被杀的，我太没用了。”
“对方武功高强，又来得出其不意，你们已经保住了凤娘，此人死有余辜，不过你放心，我还可以问话。”
顾骁腾诧异的抬头，看到白芷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把手放到了尸体的额头上，对着空气说道：“韩冰，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你？”
韩冰的魂魄诧异抬头，刚好和白芷对视，他惊恐的道：“你…还能看到我？”
“这你不用管，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这样我才能将杀你的人抓捕归案，你才不算枉死。”
韩冰的魂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是我的老板，我只知道他姓容，具体名字不清楚，我们都是到处帮他物色人的伙计，平时在京城的时间也少，我们每次回来，他都会招我们去京城东郊的百味园见他，但我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百味园？”白芷看向顾骁腾，顾骁腾双眼一亮，朝白芷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白芷又问道：“既然你说你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那你怎么确定刚刚杀你的就是他？”
韩冰的魂魄咬了咬牙，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相貌，但他的身形，还有他的剑，我都认得，他武功极高，为人又心狠手辣，我们动辄就会受罚，可又不能离开，想要离开的都会被杀掉，其实，我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白芷听他语气中似乎还有轻松解脱之意，说道：“你帮他作恶这么多，后悔吗？”
“后悔，可那又有什么用？如果我不做，死的就是我，为了活命，也只能继续下去了，我们这些兄弟，哪个不是这般麻木的活着的？”韩冰苦笑一声，“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天生就是坏人？”
白芷没有回答，她以前的确这么认为，那些坏人做坏事，都是丧尽天良，但是刚刚听了韩冰的话，她突然觉得，或许有些人做坏事，只是被迫无奈，也或许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你好好去投胎吧，下辈子，不要再受制于人了，为自己活一次。”
“为自己活一次…”韩冰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最后朝白芷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