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时拍了拍战马的颈子,那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低低嘶了一声,仿佛在回应主人。
负责牵马的见习骑士快步上前,双手握住韁绳,小心地牵向一旁的马既。
踏上台阶时,莱昂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驻地广场。
广场的青石砖缝里长出了细小的杂草,角落堆著几根折断的训练长枪。曾经排列整齐的靶场,
如今靶面多是斑驳破旧,有几处甚至露出了木桩的断面。
兰德尔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脚步放慢了一瞬,但没有立刻解释。
进入主楼,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走廊两侧掛著赤阳骑士团的歷史画像和旧战旗,帆布上的赤阳纹章依旧燃烧,却掩不住岁月磨损的痕跡。
每一幅画像下方的铭牌,刻著曾经的大团长、副团长、杰出骑士的名字。
莱昂走过时,目光在一块铭牌上顿了一瞬一一“雷蒙卡尔维”,曾经的赤阳骑士团大团长,
金色的名字在灯光下依然耀眼,不由让人想起那片血与火的战场。
“你还记得他。”兰德尔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当然。”莱昂的声音很轻,却没有任何犹豫,“那一战,如果不是他奋力衝杀在最前方也许没人能活下来。”
走廊尽头是一扇推门,推开后便是训练厅。
高窗透进的余暉洒在木质地板上,几名骑士学徒正在一角比剑,动作稚嫩,剑刃的碰撞声显得空旷而孤单。
兰德尔停下脚步,静静看了片刻,转过身来,用目光打量著莱昂,仿佛要確认眼前的这位故人和记忆中的战士之间的差异。
“我听说,你现在也已经成为大骑土了”
闻言,莱昂缓缓呼出一口气。
“是的。”他说,“骑士之力不再只是我体內的力量,而是成了我的一部分。”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锋芒。
“可我很快就发现,这依然不是尽头。”
“在维尔顿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將剑术磨到极限。”莱昂的语气平静,“可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那还不是终点。”
兰德尔挑了挑眉:“这么说——-你现在的剑,比以前更锋利了”
莱昂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剑鞘。
那一声清脆的震动,让兰德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样吧,”他微微向后一步,肩膀转向训练厅,“我们找个理由,让这些年轻人看看,什么才是赤阳骑士曾经的锋芒。”
莱昂微微一顿,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这是切,还是考验”
“都不是,”兰德尔摇了摇头,只是笑道,“只是两个故人,確认彼此都还活著。”
阳光透过高窗,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错在训练厅的地板上。
兰德尔走向训练厅中央,顺手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柄制式长剑,剑身反射著冷光。
“放心,我会控制力道。”他说著,將剑轻轻立在身侧。
莱昂没有解下腰间自己的佩剑,而是同样去拿了一柄旁边的制式长剑。
金属摩擦鞘口的低吟声在空旷的训练厅中传开。
周围正在比剑的骑士学徒们渐渐停下动作,目光被不由自主地吸引过来。
有人低声询问:“那是大团长吗”
“是,可是大团长对面那人—-那是谁”另一名学徒忍不住追问。
“好像是第七军团的军团长,莱昂。”有人小声答道,“听说他在西境和兽人作战时,亲手斩杀了一头兽人族首”
“可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