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大伤,再无余力追击。他们放弃了继续北上,而我们—则彻底失去了维尔顿。”
莱昂缓缓抬眸,喉头微动:“维尔顿是南境通往王国腹地的重要支点,若被彻底夺下“那將是一场灾难。”奥雷尔接道,“但南征军团若不撤,只会死得更快。”
他顿了顿,神情冷峻,“禁卫军团的精锐伤亡过半,连中央军团的土兵也折损了近乎三分之一。剩下的兵马虽多,却多为各地贵族拼凑的私军,真正能打的精锐-所剩无几。”
帐內再次沉默片刻。
“如今维尔顿守不住,王国將腹地门户大开。”莱昂低声说。
“是的。”奥雷尔没有否认,反而说得更沉重,“但雷纳德殿下也並非全无准备。在决心撤离之前,他已经在后方组织好另一道防线了。”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回莱昂身上。
“那东境呢”莱昂问。
“东境的局势倒是稳了下来。”奥雷尔道,“靠著群山险要与数座要塞死守,兽人多次攻山皆被击退,已经不再进攻,转为观望態势。”
“如今,唯有西境一”
奥雷尔轻轻一笑,目光望向那条被血染过的谷道。
“是王国三大战场中唯一一处打出优势的战场。”
莱昂低声问:“是唯一一处———胜利的战场”
“没错。”奥雷尔语气坚定。
“唯有西境,因为你一一率领联军,死守三日,在敌军衝垮一切之前,將他们锁死在这条谷道中。”
“待我带领北境军团的主力赶至,前后合围,才一举將这支万人规模的兽人主力大军葬送在了乌戈平原。”
“这是自开战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胜。”
他语气微沉:“如此胜果,必须大肆宣扬一一不仅是为了嘉奖你,更是为了鼓舞王国各军的士气。”
奥雷尔顿了顿,目光锋锐地看向莱昂。
“整个王国所有人都需要知道,这场战爭一一併非没有希望胜利。”
话音落下,他自披风下取出一卷信封,递给莱昂。
“这是我亲笔所写的战情陈报与推举信,我会再以王国北境军团的名义为你背书。”奥雷尔语气郑重,“我请你,將此信送往王都,面见陛下查尔斯三世。”
“为王国陈述真相,为你与你魔下的战士爭取应得的荣耀。”
莱昂接过信封,缓缓点头:“我会去的。”
奥雷尔笑了笑。
“如果你问我一—这场战爭是否就此结束”
他说著,语声一顿,目光缓缓移向远方那片仍散著血腥气的原野,仿佛在凝视著看不见的未来。
“我会告诉你一—还远没有结束。”
“但,確实该暂时落幕了。”
他的语调低沉,像是在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盖棺定论:
“敌人的西路主力在此战覆灭,中路主力与王国的南征军团两败俱伤,东路主力久攻不克—再加上寒冬將至,冰雪將封山道、断粮道,寒风也会席捲草原与丘陵。”
“无论是人是兽,都撑不起下一轮攻势了。”
他微微侧身,望向南方沉沉的天际:“我將率北境军团南下,整肃防线,稳住西境———你,无需再为此掛心。”
话锋一转,他背负双手,目光重新落回莱昂身上,神情难得凝重:
“但你要去的地方,是另一片战场。”
“———王都。”
空气仿佛一瞬间沉静下来。
“那里没有战阵交锋、血战廝杀,但有比刀剑更锋利的事物。”
“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