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沈檀对上那双充满崇拜爱慕却又满是悲伤的眼睛,忽然心头大震,那准备将人处理的念头倏地消失。
“昨夜事发之后,你在何处?”
许春喜回道:“我无处可去,老夫人大度,允我留在院子里。”
听她对自己被罚跪一整晚的事只字不提,沈檀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却又问道:“早前为何想要给他做妾?”
许春喜立刻明白过来沈檀口中的“他”指的是武安侯沈钧行。
意识到沈檀对沈钧行的厌恶,她连忙打起精神,小心应对,一脸坦荡地说道:
“我父母老迈,被赶去庄子上做活,他们干不动那些活,也指使不动庄子上的人,只能自己弯腰驼背地卖力干活。我想着,要是成了武安侯的妾室,他们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对于我来说,嫁人还是做妾都不重要,能让我父母过的舒坦就行。当然,我也会对自己男人好的,我会烧菜,能织布绣花,很认识一些字,我也能吃苦去外头找活挣钱……我忘了,您不需要我帮着一块养家,让您见笑话了。”
许春喜说这话时声音小了许多,沈檀惊讶于自己竟然听清楚了。
他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对许春喜变得心软。
“留下吧,你父母那边我差人去处理。”
许春喜犹豫了一下,磕头道谢,跟着说道:“我父亲原本跟着武安侯上过战场,脾气有些倔,您让人过去的话,能不能跟他好好说?”
“当兵的,犟是正常,你不必操心,我自会安排。”
听到沈檀的话,许春喜重重地“嗯”了一声,满脸信任之色,当真不再过问。
许春喜被留下的消息传到耳中,宋书翠当即气得眼前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