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岔子。” 李元昌拍着胸脯保证,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们能把秃鹫那伙人糊弄过去,对付一个工坊的工匠,还不是手到擒来?”
接下来的两天,东宫的人像是撒网的渔夫,在香皂工坊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有的扮成买香皂的客人,穿着体面的衣服,在工坊门口徘徊,装作挑选香皂的样子,眼睛却不停地往里面瞟,偷偷观察蒸汽锅的位置和守卫情况;有的装作挑粪的农夫,穿着破旧的衣裳,挑着两个臭气熏天的粪桶,在工坊后墙附近打探,趁着倾倒粪便的功夫,偷偷记下工坊的防御布局;还有的贿赂了工坊附近的一个卖茶水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在工坊门口摆了个小摊,经常有工匠来买茶水喝,从她那里套取了不少关于蒸汽锅的信息,比如每天什么时候会加煤,什么时候会检修。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傍晚,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他是个瘦高个的汉子,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疤痕,那是上次跟人抢地盘时被砍的,也正是这道疤痕,让他看起来格外凶狠,没人敢轻易招惹。他是秃鹫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最擅长打探消息,人送外号 “顺风耳”。
“殿下,小的弄清楚了。” 瘦高个汉子单膝跪地,因为跑得太急,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将手里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草图呈上,纸张因为被汗水浸湿而有些发皱,“那蒸汽锅确实是铜制的,直径足有一丈,高约八尺,像个巨大的铜葫芦。锅底下有烧火的炉膛,烧的是上好的无烟煤,所以平时看不到多少烟。锅身上连接着十几根粗细不一的铜管,有的通向原料仓库,有的通向成品库房,还有的通往后院的水井,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网一样。”
李承乾接过草图,虽然画得粗糙,线条歪歪扭扭,比例也不对,但大致能看出蒸汽锅的构造。他指着那些铜管问道:“这些管道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要接这么多管道?”
瘦高个汉子连忙解释:“小的听工坊里的工匠闲聊说,这些管道是用来输送蒸汽的。蒸汽锅烧开水产生蒸汽,蒸汽有很大的力气,通过这些管道送到各个工序,用来融化油脂、搅拌皂基,还能用来清洗工具。工匠们说,这些蒸汽比人力好用多了,又快又省力。要是这些管道坏了,蒸汽就送不出去,整个工坊的生产都会停下来,就算有再多的工匠,也造不出香皂来。”
“好!好!” 李承乾越听越兴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溅出了不少,“这些管道就是蒸汽锅的软肋!就像人的血管一样,一旦血管断了,人就活不成了。只要把它们烧裂,蒸汽锅就算没彻底烧坏,也没法用了!”
李元昌也凑过来看草图,手指在管道的连接处点了点,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殿下您看,这里的管道最细,比手指粗不了多少,而且是拐弯的地方,肯定是薄弱点,最容易被烧坏。还有这里,几根管道连在一起,接口处肯定不结实。咱们派最得力的人,专门盯着这些地方,把硫磺火油泼上去,保证能炸裂开,到时候蒸汽一泄,整个锅就废了!”
他说着,拿起笔,在李承乾的图纸上又画了一张简易图,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蒸汽锅的管道走向和几个看起来比较脆弱的连接处:“这里,是通往原料仓库的管道,负责融化油脂,必须毁掉;这里,是通往搅拌工序的管道,没了它,皂基就搅不均匀;还有这里,连接着水泵,没了它,蒸汽锅就抽不上水,烧不了多久就会干烧。这些都是关键位置,到时候让兄弟们重点关照这些地方,保证让蒸汽锅彻底报废,连修的机会都没有。”
李承乾看着李元昌画的简易图,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这么办。李元昌,你负责挑选人手,要身手好、胆子大、不怕死的,专门负责烧毁蒸汽锅。告诉他们,只要能成功,每人赏五贯钱,够他们快活好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