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书房,是一座典型的唐风建筑,古朴而庄重。房间里陈设典雅,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摆在中央,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砚台里磨好的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书案后面是一把铺着柔软软垫的紫檀木椅,椅子两侧立着两个高大的青瓷瓶,瓶中插着几支孔雀羽毛,增添了几分雅致。
房间的角落里燃着一盆上好的檀香,烟气袅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却驱不散书房里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氛。
李承乾正坐在那张紫檀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精致的龙纹香皂。这香皂是几日前李世民赏赐给他的,皂体洁白细腻,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龙鳞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腾云驾雾而去。香皂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清新淡雅,是香皂中的极品。
李承乾的手指在龙纹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香皂的细腻质感。他的眼神却有些飘忽,落在窗外的庭院里,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最近一段时间,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像有一块石头压着,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殿下,殿下!” 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他跑得太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手里的拂尘也掉在了地上,拂尘的毛散开,显得有些狼狈。
李承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思绪,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色变得阴沉,语气不悦地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什么事了,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内侍连忙捡起拂尘,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然后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殿下,外面…… 外面都在传唱一些歌谣,说…… 说……” 他似乎有些害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 李承乾追问,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内侍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硬着头皮说道:“他们唱……‘贞观犁,香皂香,李家郎,比王强’…… 还有更难听的,说…… 说‘龙椅旁,皂芬芳,太子位,不久长’……”
“啪!”
不等内侍说完,李承乾手里的龙纹香皂就被他狠狠砸在了地上。香皂撞到坚硬的青石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裂开了好几块。破碎的皂体露出里面细密的气孔,像极了李承乾此刻翻江倒海、充满怒火的肺腑。
“岂有此理!” 李承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像一个风箱一样呼呼地喘着气。他的眼睛瞪得通红,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发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猎物。“这是谁在背后捣鬼?竟敢如此编排本宫!这‘李家郎’,分明就是指李杰那个匹夫!他这是狼子野心,想取而代之,觊觎本宫的太子之位!”
他越说越气,怒火像岩浆一样在他胸中翻滚。他猛地抬起脚,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雕花椅。椅子 “哐当” 一声翻倒在地,上面的软垫掉了出来,滚到了角落里。他腰间的玉带扣因为动作太大,“啪” 地一声崩飞了出去,像一颗流星,正好砸在墙上悬挂的铜镜上。
铜镜应声而裂,一道清晰的裂纹从镜面中心蔓延开来,像一张蜘蛛网,将李承乾那张暴怒的脸映照得支离破碎,显得格外狰狞。
书房里的太监宫女们见状,吓得纷纷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太子殿下。整个书房里,只剩下李承乾粗重的喘息声和他愤怒的咆哮声,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在嘶吼。
“李杰!你好大的胆子!” 李承乾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们的心上。“本宫平日里对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