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咱有力气,不怕干重活,肯定能选上!到时候挣了钱,先给你母亲抓药!”
年轻人感激地看了大牛一眼,点了点头,眼里泛起了泪光。
队伍后面,几个妇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
“听说这香皂工坊是李大人开的,李大人可是个大好人啊。”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去年我家男人被征去修水渠,家里就剩我和孩子,眼看就要饿死了,是李大人种的胡椒让粮价降了下来,我们才得以活命。他造的新犁也让地里的收成多了不少,这工坊肯定也错不了。”
另一个妇人连忙点头附和,她的手指因为冻裂而缠着布条:“是啊,要是能被选上,每月一贯钱,还管吃住,孩子就能吃上饱饭,冬天也能穿上厚点的衣裳了。” 她说着,低头看了看怀里孩子冻得发紫的小脸,眼圈红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就像指间的流沙,不经意间就溜走了。到报名截止的时候,报名的人数竟然超过了三百人。工坊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摩肩接踵,连院子门口的台阶上都站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李杰站在院子门口的台阶上,穿着一身青色的官袍,腰间系着玉带,看着这乌泱泱的人群,心里暗暗点头。他知道,要想扩大香皂的生产规模,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就需要足够的人手,而这些人,将是工坊未来的中坚力量,是将香皂送到更多百姓手中的使者。
为了能公平公正地选出合适的人,李杰让人在工坊的空地上搭起了二十个简易棚子。棚子是用粗壮的竹竿做支架,上面盖着厚实的帆布,帆布是从船上卸下来的,虽然有些旧,但遮阳挡雨还是没问题的。每个棚子下放着一张用松木做的桌子,桌子被打磨得光滑平整,没有毛刺,生怕刮伤了应聘者的手。桌子上放着一个粗瓷盆,盆里盛满了清澈的井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细小的落叶;一小块淡黄色的皂基,皂基被切成了规整的方块,边角圆润;还有一个用来计时的沙漏,沙漏是用玻璃做的,里面装着细腻的白沙,看起来精致小巧。
一切准备就绪,李杰走到一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高台是用木板和砖块垒起来的,有一人多高。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旁边一个用铁皮做的喇叭,这喇叭是他根据现代喇叭的原理让人做的,能扩大声音。他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了整个院子,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各位乡亲,感谢大家来报名。今天的测试很简单,就是搓泡测试。”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和皂基,继续说道:“大家用面前的皂基在水里搓泡,一炷香的时间,泡沫最多者录用。”
他拿起沙漏,将沙子倒过来,看着沙子像金色的瀑布一样缓缓流下,发出 “沙沙” 的声响。“这测试不仅考手速,更考对皂基特性的把握。泡沫多,意味着能充分激发皂的去污力,这也是我们工坊需要的能力。现在,测试开始!”
随着李杰一声令下,三百多名应聘者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皂基,迫不及待地开始搓泡。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 “哗哗” 的水声、“搓搓” 的摩擦声和人们沉重的呼吸声,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盆里的泡沫,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仿佛那不是泡沫,而是黄金,是全家人的希望。
李杰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过这些跃跃欲试的应聘者。他看到有人紧张得手都在发抖,有人则胸有成竹,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他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他要找的不仅仅是有力气的人,更是有悟性、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