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了!”马壮在电话那头嘿嘿笑道。
“滚蛋!份子钱少不了你的,还想让我给你拉横幅不成?”我跟他又寒暄了几句,聊了聊结婚的具体事宜,才挂了电话。
兄弟找到幸福,我由衷地为他高兴。但这份喜悦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自己的处境。马壮家里条件不错,婚礼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
而自己呢?看似前途光明的年轻干部,却守着一点死工资,连个像样的婚房首付都凑不出来。同龄人的步伐,无形中也在施加着压力。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靠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目光扫过这间简陋得有些寒酸的出租屋。墙上挂着的河清县地图,书桌上堆满了各类政策文件、调研报告和还没来得及整理的笔记。
张县长交代的永鑫电子接待方案要尽快拿出初稿,铁路项目的风声已经放出来了,可以预见,像李明远、赵大庆这样闻着味儿就想凑上来分一杯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我的目光,最终再次落在了从青禾带回来的那本《财经周刊》上。封面那句“城市化的浪潮”,像一团火,在我心里灼烧。
合法赚钱的路子……到底有没有?
现在是2003年底,市场经济的大潮正以前所未有的势头席卷全国,处处潜藏着机遇。体制内的身份是一道“护身符”,提供稳定和一定的社会地位,但绝不应该成为束缚手脚的枷锁。
只要不越过党纪国法的红线,合理利用自身的信息优势、政策敏感度和人脉资源带来的眼界,完全有可能实现“体制内求稳,体制外求富”。
信息差、政策敏感性、对发展趋势的判断——这些,就是我的本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