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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他语气依旧平淡,“已经在治了,只是偶尔会难受。”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宫翊修,“我今天说这些,不是要你愧疚,只是想让你知道,过去的事,真的该翻篇了。”
纪染尘的脚步又一次被拦住,宫翊修站在他面前,眉头紧锁:“你找房昀舒,不是单纯想护着他吧?”
纪染尘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审视,没有否认,反而轻轻点了点头:“挺喜欢小笨蛋的。”
他顿了顿,想起那天桥底下的场景,“前段时间我状态最差,打算去桥底下自杀,结果看见他缩在那里睡觉,怀里还抱着旧毛毯,睡得特别香,像只没心没肺的小团子。”
那是他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见过的“活气”
——没有算计,没有痛苦,只是单纯地活着,连睡觉都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劲儿。
也是那天,他突然不想死了,想再看看这个能睡得这么香的小笨蛋,能不能一直这么简单快乐。
“不行。”
宫翊修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盯着纪染尘,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惕和拒绝。
“房昀舒跟你不一样,他心思简单,经不起折腾。
你别把他卷进你的事里,也别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
纪染尘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你现在倒是会护着他了。
当初把他打包送回来,对他冷言冷语的人,不是你吗?”
“我……”
宫翊修语塞,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他确实对房昀舒不好,可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给不了对方想要的,才更不想让纪染尘靠近——纪染尘身上的阴郁和沉重,不是房昀舒那样的小笨蛋能承受的。
“我不会伤害他。”
纪染尘看穿了他的顾虑,“我只是想看着他,让他能一直像那天在桥底下那样,睡得安稳。”
可宫翊修依旧没松口,只是固执地重复:“我说了,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