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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叙:“他已经死过两次了!
在那个世界被当容器折磨,穿过来又差点没挺过来,你们还想怎么样?非要把他的命榨干才甘心吗?”
元菱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却依旧没松口:“这就是他的命,苏槐叙。
他自己选的路,我们拦不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宫翊修死。”
“他的命?”
苏槐叙猛地转头瞪着他,语气里满是嘲讽,“如果躺里面的人是我,是需要用你的命去换,你还会说这是我的命,还会救我吗?”
元菱轩被问得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开口:“会。”
这一个字掷地有声,让苏槐叙瞬间僵在原地。
走廊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屈望榭刚从手术室门口过来,听见这话也顿住了脚步,没再上前。
元菱轩看着苏槐叙愣住的模样,语气软了些:“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我也不能看着小去死。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需要我换,我也会去——但现在,是房猪猪自己愿意,我们没资格替他做决定。”
苏槐叙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他知道元菱轩说的是实话,可一想到房昀舒要承担的风险,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宋兰斋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抚平。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抽完血,你可能真的醒不过来。”
房昀舒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宋兰斋手里的同意书。
苏槐叙看着他的动作,最终只是闭上眼,声音带着哽咽:“我陪你。”
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的轻响,房昀舒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搭在宫翊修冰凉的手背上。
“宫先生,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讨厌你。”
他顿了顿,眼底泛起水光,却没掉眼泪。
“你都没有给我过过生日,连份生日礼物都没有。
可我又很高兴——我魂穿到洛昭昭身体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不同。
现在身穿过来,你总算看见了我本来的样子,不算白来这一趟。”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以前在那个世界,从来没遇见哪个人对我好。
父母只把我当容器,哥哥也不喜欢我,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就是宫先生。
你什么都好,会给我买我爱吃的甜糕,会在我冷的时候给我披外套,可你就是不喜欢我。”
“陆哥劝过我,让我忘了你,重新找个地方生活。”
他笑了笑,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砸在宫翊修的手背上,“可我放不下啊……直到现在才想通,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强求也没用。”
他凑近了些,在宫翊修耳边轻声说:“宫先生,这次我救了你之后,我就不见你了。
你好好跟洛昭昭过日子吧,他以前那么喜欢你,你们本该好好的。
我呢,就去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试着过几天属于自己的日子——说不定,也能活得很开心。”
说完,他轻轻抽回手,站起身理了理衣角,转身前,又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宫翊修:“宫先生,再见啦。”
“你还真要抽?”
陆御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急怒。
“万一死了怎么办?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房昀舒轻轻挣开他的手,眼神平静得让人心疼:“反正我死过很多次了,这次说不定也死不了——就算真的死了,能救宫先生,也值了。”
“值什么值!”
“恋爱脑!
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你换个人喜欢不行吗?非要赌上自己的命?”
房昀舒看着病床上毫无动静的宫翊修:“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