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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不了多久了。”
宫翊修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烟蒂被他按在烟灰缸里,火星瞬间熄灭。
“没必要再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最后徒增麻烦。”
厅里霎时静了下来,只有窗外风卷雪花的声音。
屈望榭张了张嘴,原本准备好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宫翊修眼底那片化不开的沉郁,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元菱轩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青瓷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不了多久?”
宫翊修没回答,只是重新拿起烟盒,却半天没抽出一根烟,指腹在烟盒上反复摩挲着,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元菱轩猛地攥紧了茶盏,青瓷壁被捏得出轻微的嗡响。
他往前探了半步,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急躁
“靠!
你他喵不就是身体不好吗?之前不还说在调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望榭两个?”
屈望榭也沉了脸,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重重拍在桌角,震得茶杯里的茶水晃出一圈涟漪
“就是,有话直说!
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谁跟你玩猜谜?”
宫翊修抬眸扫过两人紧绷的神色,指尖夹着的烟还没点燃,悬在半空。
他没直接回答,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又极冷的笑,声音里裹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你觉得呢?”
元菱轩被这话堵得一噎,气笑了,伸手就要去扯他的手腕
“我觉得个屁!
你把检查报告拿出来!
别以为装出这副样子我们就——”
“拿不出来。”
宫翊修偏手躲开,指尖的烟终于被打火机点燃,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就算拿了,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屈望榭脸色更沉,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宫翊修:“改变不了?那也得知道!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外人?”
宫翊修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目光落回窗外的雪景上:“正因为不是外人,才没必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