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看着宫翊修踉跄冲来的身影,眼神一厉,抬手对着手下厉喝:“别跟他耗!
开枪!”
两个黑衣人立刻端稳枪口,手指扣在扳机上,子弹顺着之前瞄准的方向接连射出。
宫翊修本就因心口剧痛和旧伤踉跄,此刻连躲闪的力气都快耗尽,只能勉强侧身避开第一枪,却躲不过接踵而至的子弹。
“砰!
砰!
砰!”
枪声在林间接连炸响,第一颗子弹穿透他的小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第二颗打在他的肋骨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
脚步猛地顿住;紧接着,更多子弹朝着他的躯干射来,每中一枪,他的身体就会剧烈震颤一下,像是被重锤反复击打。
十颗子弹,没有一颗打在要害,却精准地落在他的四肢和躯干上。
宫翊修的衣服很快被血浸透,黏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眼前黑。
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摸到一片空气,身体重重向后倒去,摔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溅起一片带着血腥味的泥土。
六子走上前,用枪指着他的额头,确认他没了挣扎的力气,才对着对讲机冷声道:“目标已制服,过来处理。”
而不远处被吊着的房昀舒,恰好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这一幕,眼泪瞬间决堤,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麻绳死死束缚着,只能出崩溃的呜咽。
六子踩着落叶走到宫翊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浑身是血、连动一下都艰难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抬手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指了指,声音里满是恶意的诱导。
“看见没?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那上面吊着,手腕都快勒断了。”
宫翊修艰难地转动眼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那道纤细的身影被麻绳吊在横梁上,风一吹,还轻轻晃了晃。
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喉咙里出嘶哑的嘶吼,想要爬过去,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房昀舒的身影在视线里模糊。
“想进去救他?”
六子蹲下身,用枪托轻轻拍了拍宫翊修的脸颊,语气里的戏谑更浓。
“简单啊,从这儿爬过去就行。
你看,也就几十米的距离,以你‘黑白大佬’的本事,应该不难吧?”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宫翊修眼底燃起的微光,又残忍地浇下一盆冷水。
“不过也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连动都动不了,爬过去怕是要掉半条命。”
六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飘飘却字字诛心。
“我猜,你肯定舍不得让他看着你这副狼狈的模样吧?毕竟,你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从容又强大的宫先生啊。”
宫翊修的手指死死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渗进血,却还是拼尽全力想要撑起身体,目光死死盯着房昀舒的方向。
他怎么能舍得?怎么能让房昀舒再受一点伤害?可身体的剧痛却像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房昀舒被吊在半空,看着宫翊修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心脏像被生生撕裂。
他拼命挣扎着,麻绳勒得手腕火辣辣地疼:“宫翊修!
你走啊!
别管我!
快走!”
六子听见这话,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闭嘴!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他朝着旁边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去拿桶水来,给‘老大’泼点,让他冷静冷静,别耽误了正事。”
黑衣人立刻应声跑去,很快提着一桶冰冷的河水回来。
他走到房昀舒下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将水桶举过头顶,冰凉的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