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姆的质谱仪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出了刺耳的警报。
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显示屏上那组不可能存在的数据——仙女座星云的粉末样本显示出碳基生命特有的有机分子结构，排列方式却完全违背已知的生物化学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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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放大图像。
在纳米级分辨率下，那些分子形成了微型的火种符文，正是伊莎贝尔消失当晚他在实验室光团中看到的图案。
桌上的咖啡杯突然震动起来，水面泛起不自然的波纹。
马克西姆抬头看向窗外——巴黎的夜空被一道从仙女座方向射来的光柱劈开，光柱中漂浮着无数光的文字，是七百二十二种不同文明的数学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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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二"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知识需要容器。
"
马克西姆的视网膜上突然投射出全息画面：重生号的舰桥，伊莱莎站在控制台前，她身旁是个陌生的褐男子。
在他们之间，漂浮着十二个微型的行星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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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你的教室。
"
伊莱莎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意识，"
每个都承载着不同轮回的教训。
"
马克西姆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某种深埋的记忆正在苏醒——他不是普通的天文学家，而是第三百次轮回中火种文明的席工程师，参与设计了最初的归墟档案馆。
这个认知让他跪倒在地，鼻腔再次渗出鲜血。
"
我承受不了"
他痛苦地抱住头，指甲在头皮上抓出血痕。
伊莱莎的影像突然实体化出现在实验室里。
她的晶体右眼流出一滴液态光，落在马克西姆颤抖的手背上。
那滴光立刻渗入皮肤，在他血管中形成细小的光纹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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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了。
"
她轻声说，"
我们强化了你的神经可塑性。
"
马克西姆的视野突然扩展。
实验室的墙壁变得透明，展现出越三维的空间结构。
他看到十二条光带从仙女座星云延伸至地球，每条都连接着不同时期的人类文明：古埃及金字塔内部的密室、中世纪的修道院图书馆、现代粒子对撞机的控制室
"
知识分系统。
"
海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当某个文明展到关键节点时，合适的课程会自动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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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姆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在键盘上飞舞，调出全球深空监测网络的数据。
屏幕上显示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全球十七个主要天文台的大型望远镜，此刻全部自动对准了仙女座星云，镜头上覆盖着与他手中样本相同的分子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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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了吗？"
他声音嘶哑。
"
早就开始了。
"
伊莱莎指向窗外。
夜空中，更多光柱如雨般降下，落在世界各地的科研机构。
最明亮的一束直射日内瓦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
人类在五十年前就达到了接收一级课程的阈值。
"
马克西姆突然明白了那些"
灵光一现"
的科学突破从何而来——量子物理、基因编辑、人工智能所有改变文明进程的现，都源自星云有节制的知识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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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他看向自己光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