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突然出现供品。
栓子紧张地汇报:“柱子哥,附近居民来烧香了!
说这树是财神爷!”
李铁柱连夜移栽来七棵枯树,枝干拼成北斗七星。
晨练老人路过时惊呼:“这不是当年河滩那七棵歪脖子树吗?”
“移过来了。”
他抚着树干上的刻痕,“让老伙计们也看看……”
树影在晨曦中交错,“什么叫拨云见日。”
百年高校的聘书送到时,李铁柱正教工人绑钢筋。
他随手把烫金证书垫在脚手架下:“这个防滑。”
王亚茹拾起证书轻掸灰尘:“客座教授每月要讲两次课。”
“那就来工地讲。”
他扯过钢筋在沙地画图,“就像当年在河滩教栓子认秤——”
钢筋划过聘书封面,“课堂本来就在天地间。”
联合国可持续展论坛来邀请函,李铁柱盯着英文信纸皱眉:“栓子,把我那口锅装箱。”
“柱子哥!
人家要的是言稿!”
“这就是稿子。”
他轻叩锅底煤灰,“到时候我现场烙饼——”
锅沿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告诉他们什么叫真正的民生。”
晚霞浸透星辰广场时,李铁柱独自爬上锅形天线。
脚下城市华灯初上,他忽然对着晚风喃喃:
“老疤,现在全城都认得咱们的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