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
的广告牌撤下还没半个月,一把更阴毒的刀子就从背后捅了过来。
周一清晨,服装批部的老陈和建材部的小孙,双双没来上班。
桌上留着两封字迹潦草的辞职信。
大壮气得一脚踹在椅子上:“叛徒!
‘兴华’给他们开了三倍工资!
还把咱们的客户名单带走了!”
王亚茹匆忙查看着订货单,脸色白:“不止是人……省城钢厂刚通知,说咱们要的那批螺纹钢‘没货’了。
水泥厂那边也突然说要‘设备检修’……”
李铁柱站在办公室里,面沉如水。
窗外,一辆印着“兴华商贸”
的货车正嚣张地驶过。
“柱子哥!
咱们现在怎么办?”
大壮急得眼睛红,“两个最能干的销售跑了,货源也要断!
这是往死里逼咱们啊!”
李铁柱缓缓转过身,眼底结着冰碴:“慌什么?天塌了?”
他拿起电话,直接拨给省城钢厂的销售科长:“老张,咱们合作一年了,突然说没货……是嫌我李铁柱给的价钱不够?”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李总,实在是……库存紧张……”
“紧张?”
李铁柱冷笑,“‘兴华’赵兴昨天刚拉走两百吨,当我不知道?他给你什么条件?回扣?还是你小舅子在他那儿挂职?”
“你……你胡说什么!”
老张的声音瞬间慌了。
“我胡说?”
李铁柱语气陡厉,“老张,你收那两万块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在税务局的老同学?”
电话那头死一般寂静。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李铁柱一字一顿,“第一,照常货,这事我当没生过。
第二,我让你抱着那两万块,一起进去吃牢饭!”
啪嗒。
电话被猛地挂断。
一小时后,钢厂来电,说“临时协调出一批货”
,下午就车。
大壮看得目瞪口呆:“柱子哥,你……你咋知道他收了钱?”
“猜的。”
李铁柱面无表情,“但这种人,一吓一个准。”
他转向王亚茹:“立刻通知,所有业务员底薪上调百分之二十,提成点增加一个百分点。
另外——设立‘忠诚奖金’,工龄满一年的,年底多一个月工资。”
王亚茹迅记录:“我马上算一下财务压力……”
“现在不是算小钱的时候!”
李铁柱打断她,“人要叛变,无非两个原因——钱给不够,心受委屈。
咱们两条都堵死!”
他目光扫过大壮:“去,把栓子从仓库调出来,让他跟车跑销售。
那小子踏实,客户都信他。”
“栓子?他嘴笨得很……”
“我要的就是嘴笨!”
李铁柱厉声道,“老实人比聪明人可靠!
告诉栓子,只要他稳住老客户,这个月奖金翻倍!”
短短三天,“星辰”
以惊人的度稳住了阵脚。
老客户们听说栓子来接替,反而更放心:“那孩子实诚,不会骗人。”
然而建材货源依然紧张。
几家主要供应商像约好了似的,各种推脱。
“柱子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大壮看着日渐空荡的仓库,忧心忡忡。
李铁柱站在县城地图前,手指突然停在邻县的一个小标记上:“这家‘红旗水泥厂’,去年是不是想跟咱们合作?”
“是啊,但他们的水泥标号不够,咱们没要……”
“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