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陈星衍将小脑袋舒服地靠在凌衣温软的肩头，好奇地追问，“刚才姐姐说死的是蓝星星灵不是蓝星意识，这是什么意思呀？”
“因为啊，”
凌衣的声音轻柔下来，提到这个话题，即使是她也要压住对蓝星星灵的厌恶，为祂称赞几声，“蓝星星灵虽然耗尽了所有的能量与凝聚的灵魂本源，彻底消散了，但祂那贯穿始终的宏大意志与计划蓝图，却被巧妙地延续了下去。”
“执行这一切的，并非一个死去的意识，而是一个精密运转的‘系统’。”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一一细数：“是那些小世界中仿佛天道般运行的管理程序，它们依据预设的规则，一丝不苟地管理和放着资源；是那些被祂精心‘制造’出来的气运之子们，他们灵魂深处被烙印下对蓝星族群难以磨灭的归属感与使命感；是祂最后意志所寄托的那个转世——那只特殊的亚龙……”
随着凌衣的话语，陈星衍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正低头绞着手指的歌丽娅身上。
“啊！”
听到灵皇大人突然点到自己，歌丽娅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微微放大，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的！
灵皇大人！
我……我真的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我也不是什么蓝星星灵留下的棋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我有清晰的意识开始，我就一直、一直待在星衍身边了！”
她的语气急切，带着刻意显露的委屈，话语中更藏着一份小心机，着重强调了自己与陈星衍的羁绊。
不过男孩此刻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个点上。
“姐姐，”
陈星衍看向凌衣，带着一丝不解，“既然要保证计划的执行，为什么不把相关的记忆和使命直接留给歌丽娅呢？这样不是更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因为啊——”
凌衣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瞬间身体绷紧的歌丽娅，缓缓道，“蓝星星灵是蓝星星灵，歌丽娅是歌丽娅。
她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作为蓝星星灵，祂近乎摒弃了所有情感，能够以绝对理性去衡量蓝星上每一个物种的价值，为了整体的‘最优解’而进行冷酷的筛选与清洗，甚至在面对自身消亡的结局时，也能做到无惧无畏，坦然赴死。
但是！”
凌衣话锋一转，话语中带着过来人般的自信推断——
“当祂选择了成为一只拥有血肉之躯、拥有灵魂的亚龙，它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生命的特质——它学会了趋利避害，懂得了生存的渴望，拥有了恐惧与眷恋。”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让它清晰地知道自己未来极有可能面临被捕捉、被研究，甚至是为了引开敌人而牺牲的命运……它还会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成长下去，达到那必然引来灾祸的星空四阶吗？”
凌衣的话语化为拨开迷雾的清风，让原本有些紧张的龙女仆也渐渐平静下来，她金色的竖瞳微微扩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因此……”
陈星衍接过姐姐的话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了然，看向歌丽娅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怜悯，“还不如让这个小家伙只保留最纯粹的本能，甚至最好连高度的智慧都不要有。”
“只要懵懂地、顺应着血脉的指引去修炼，自然而然地达到星空四阶，自然而然地被万族现，最后……再自然而然地，要么被捕捉，要么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激潜能，爆力量。
这才是最符合‘计划’的轨迹。”
“是啊……”
歌丽娅适时地接口，金色的眼眸中适时地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与感激，“如果没有星衍你的出现和保护，我可能……真的会走上那条极其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