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给堂哥一根烟,顺手帮他点上火。
他猛吸一口。
"
你大早上的不睡觉,怎么跑来这英雄救美来了?"
我笑着问道,
堂哥说:"
肚子饿醒了,出来找点东西吃。
"
"
你呢?"
他反问我,眼睛却盯着肠粉摊老板正在蒸的新一笼肠粉。
"
来存钱呢。
我们坐在路边简陋的肠粉摊前,堂哥面前的蒸笼已经堆了老高。
老板又端来两份肠粉,堂哥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
"
第五份了"
我小声嘀咕,看着堂哥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饭量,一般的老板还真养他不起。
堂哥抹了抹嘴,一脸满足:"
这家的肠粉不错,就是分量少了点。
"
说着又朝老板喊道:"
再来两份!
加蛋加肉!
"
老板擦着汗,赔笑道:"
靓仔,你这也太能吃了吧?"
堂哥憨厚地挠挠头:"
没办法,从小饭量就大。
"
我们吃完早餐,蒸笼叠得老高,桌上还残留着酱汁的痕迹。
我问堂哥:"
要不要去棋牌室喝两杯茶?"
堂哥摆摆手,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着血丝:"
不了,回去补觉。
"
他掏出钱买了单。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摇摇晃晃地穿过马路,朝着黄金城公司的方向走去。
回到士多店,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大姐正坐在店里,我把银行卡递给她:"
存好了。
"
她头也不抬地接过卡,顺手塞进围裙口袋。
二楼房间还保持着早晨离开时的模样,我踢掉鞋子,一头栽进枕头里。
再睁开眼时,手机显示下午四点十七分。
窗外传来放学孩子们的嬉闹声,远处工厂的下班铃隐约可闻。
我盯着天花板了会儿呆,喉咙干得疼。
傍晚时分,棋牌室的灯光将餐桌照得明亮。
张姐端上一盘青椒炒牛肉,油亮的肉片和翠绿的辣椒在盘中冒着热气。
大姐夹了一筷子,眼睛一亮:"
张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
陈灵在一旁小口喝着紫菜蛋花汤,勺子碰在碗沿出清脆的声响。
李哥憨厚地笑着,又给每人盛了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按下接听键:"
城哥。
"
"
阿辰,晚上没有牌局,你们不用等。
"
黄金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里隐约有女人的笑声。
我立刻回道:"
好的城哥,有什么吩咐随时打电话。
"
挂断后,现一桌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我。
"
没事,继续吃。
"
我摆摆手,夹了块牛肉。
肉片嫩滑,带着青椒的清香。
饭后,张姐夫妇收拾碗筷的声响从厨房传来。
大姐拉着陈灵回士多店对账,我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准备去找老王吹吹水。
老王市的霓虹灯在街上格外显眼。
推门进去时,老王正翘着二郎腿在收银台后面看报纸,听到脚步声抬头,脸上立刻堆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