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围坐在茶几旁,茶已经续了三泡。
墙上的挂钟指针刚划过九点半,堂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
黄总叫我去接人。
"
他挂掉电话,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约莫十五分钟后,堂哥领着黄金城一行人鱼贯而入,我数了数,连吹箫萍在内一共七个人。
黄金城连寒暄都省了,径直带着人往里间走,边走边对贵利强吩咐:"
阿强,把现金拿进来。
"
转头又对阿虎说:"
准备牌。
"
经过我身边时,黄金城停下脚步:"
阿辰,今晚洪爷坐庄打三公,规矩是庄家八点以上赢钱才抽水,每把抽百分之二。
"
"
明白。
"
我点头应道。
"
还有几个客人没到,"
黄金城边说边往里走,"
咱们先开局。
"
贵利强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走进里间。
我转身走到店门口,哗啦一声拉下卷闸门,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仔细检查了门锁,确认锁死后才往里面走去。
贵利强已经给在场的人都分好了筹码。
洪爷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面前整整齐齐码着十捆崭新的钞票,每捆都用封条扎着,在吊灯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其他几位老板面前也堆着或多或少的筹码,有十万的,也有二十万的,都随意地摊在绿色绒布桌面上。
堂哥站在赌桌右侧的阴影处。
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我注意到有个穿着黑色体恤的平头男,肌肉把衣服撑得紧绷绷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像尊铁塔似的立在洪爷身后。
我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堂哥,压低声音问:"
那个洪爷什么来头?看着挺有气场的。
"
堂哥微微侧身,凑到我耳边,带着几分谨慎说:"
夜巴黎夜总会的老板,洪震。
道上都尊称他一声洪爷"
听说有宝岛的黑道背景,在澳门也有生意。
算是黄总在莞城最大的竞争对手了,手底下的产业从夜场到地产,多得很。
"
我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洪爷那边。
只见他正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左手把玩着一枚金灿灿的打火机,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阿虎很快好第一把牌,总共八家牌,阿虎那双手在牌桌上灵活地翻飞,崭新的扑克牌在他指间出清脆的"
唰唰"
声。
他熟练地将八份牌依次派到每个玩家面前,动作干净利落。
黄金城面前那叠百元大钞最先动了起来。
他随手抽出两捆,往赌桌中央一推:"
二十万。
"
崭新的钞票砸在绿绒布上出沉闷的声响,银行封条还完好无损地捆在上面。
其他几位老板相视一笑,纷纷从各自面前的钞票堆里抽出几张。
有人扔出一叠五千的,也有人推出一万的。
百元大钞在桌面上铺开,蓝色的票面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吹箫萍今天涂着艳丽的红唇,她纤细的手指夹出一叠万元钞票,轻轻放在桌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黄金城:"
哎哟,黄总就是不一样。
我们都是小打小闹娱乐一下,您这一出手就是要拼命的架势啊。
"
黄金城没接话,只是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圈。
阿虎见状,立刻高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