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口。
至于洪松?
他瞥向浑身浴血的洪松,一眼便看穿对方已是强弩之末。
刚刚那生死搏杀耗尽了洪松的气力,此刻失血过多的他,连站立都摇摇欲坠,哪还有什么威胁?
或许不用动手,这人就会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不过为了后续收场,费少戏还是得做足。
他半是真情实意地惊讶半是伪装地疑虑:“你怎么把他杀了?!”
洪松虽意识模糊,却已隐隐猜到自己被人算计。
满腔怒火烧穿了理智,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嘶吼:“你也得死!”
按理说,这般重伤的人早该瘫倒在地,可仇恨与愤怒竟让他迸出最后一丝力量,摇摇晃晃地朝着费阳耀扑去。
“你疯了?!”
费少脸上写满惊慌,脚步看似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嘴里喊着救命,心底却在盘算着如何将这场戏结束。
不过转身奔逃十数步,费少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一绊,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重重摔在车前。
碎石硌得膝盖生疼,他惊恐地回头,正见洪松举着滴血的长刀朝自己劈来。
千钧一之际,费少侧身翻滚,刀刃擦着耳际劈进地面,溅起一串火星。
他就地打了个滚,狼狈爬起,旋即抬腿横扫。
洪松重伤之躯反应稍稍迟滞,被这一脚扫中脚踝,失了平衡,踉跄着正要倒下。
费少趁机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扬手洒向洪松面门。
眯眼呛咳间,洪松的视线瞬间被遮蔽,丢了最后平衡住身形的机会直接倒下。
费少欺身带着暗劲朝着他受伤的胸膛踢上两脚,紧跟着便要跑回自己的车上。
洪松本就重伤的身子哪经得起这几下踹?
费少看似随意的几脚,却像压垮骆驼的最后几根钢钉。
他瘫在地上抽搐,染血的手指在沙石地里抓出三道血痕,活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扑腾着。
这时如果费少仔细观察挣扎起身的洪松,可以瞥见他脖颈处有道狰狞裂口。
方才倒地时,喉结正巧撞上块尖锐的碎石,此刻皮肉翻卷,血正慢慢地渗出来。
洪松还在垂死挣扎,胳膊肘勉强撑起上半身,却因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整个人像破麻袋似的重重摔回地面。
他的四肢还在无意识抽搐,手指痉挛着抓挠空气,喉咙里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可随着鲜血越流越慢,那些挣扎也越来越弱,最后双腿一蹬,彻底没了动静,只在地上留下大片暗红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