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陆清安有些意外。
他的原子吐息，哪怕剥离了破坏属性，其蕴含的本源能量，也足以净化绝大多数负面存在。
“它们是概念的生物。
只要‘寂静’存在，它们就不会被真正消灭。”
阿月提醒。
陆清安懂了。
治标不治本。
只要这儿是公共厕所，就总会吸引苍蝇。
除非把厕所炸了，但女儿还想看表演呢。
这下有点棘手。
而这一幕，落在全宇宙的“观众”
眼中，又成了另一番景象。
“看！
道祖出手了！”
“那是什么？一道光？好纯粹的光！
我的意识如同被净泉濯洗！”
“我明白了！
这是课程的第三阶段！”
一位大能猛然起身，开始了他的现场解读。
“第一阶段，‘有声’，是为‘演化’之道，教我们万物之始！”
“第二阶段，‘无声’，是为‘寂静’之道，教我们大道之本！”
“而这第三阶段，‘光’，便是‘净化’之道！
你们看，那些黑影，代表的就是我们悟道时产生的‘心魔’与‘杂念’！
道祖正在亲自为我们示范，如何斩除心魔，维持道心纯净！”
这番解读，逻辑清晰，层层递进。
瞬间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道祖慈悲！
我等愚钝，竟还需要道祖亲自出手为我们扫清障碍！”
无数强者满怀感恩，随即盘膝而坐，开始观摩陆清安“净化心魔”
的“教学演示”
。
他们检视自身，试图找出自己的“心魔黑影”
。
九天神皇的脸色，已沉郁如墨。
他现在放弃了思考。
只是麻木地看着。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观摩一个敌人，而是在欣赏一出完全无法理解，却不断颠覆整个宇宙认知的荒诞神剧。
而他，以及他的九天神朝，就是这出神剧中，最早被打赏出去，用来给主角刷礼物的那个小丑。
混沌禁地中。
陆清安还在和那些黑影较劲。
他又试了几次，现纯粹的光能只是驱赶，无法根除。
他眉头轻皱，开始思考。
是不是要动用【红莲形态】，把这片空间连同概念一起烧掉，然后再给女儿重建一个。
就在他准备暴力拆迁的时候。
怀里的顾昭雪，眼眸骤然一亮。
她指着那些聚散不定的黑影，脆生生地说：“爸爸，你看它们，跑来跑去的，像不像在跳舞？”
陆清安：“……”
跳舞？
这玩意儿跟跳舞有半点关系吗？
“它们跳得不好看。”
顾昭雪摇了摇头。
她小脸上露出几分嫌弃：“一点节奏都没有。”
她抬起头。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陆清安，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爸爸。”
“嗯？”
“你要不让它们……跳得好看一点？”
小女孩的愿望，总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又惊天动地。
陆清安愣住了。
让这些连实体都没有，代表着虚无与终结的宇宙bug，跳舞？
还要跳得好看？
这比直接消灭它们，难度高了不止一个次元。
然而，顾昭雪的话音方落。
陆清安的脑海里，那熟悉的、拥有最终解释权的光环，再次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