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靠在墙边的木棍当拐杖,跟着韩老头从后门溜出。
他们躲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眼睁睁看着一队日军冲进村子。
枪声、哭喊声、狂笑声混在一起。
一个年轻妇女抱着婴儿跑出来,被日军追上,刺刀同时穿透了母子俩
陈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冲出去拼命,却被韩老头死死按住。
"
送死吗?你现在连枪都端不稳!
"
"
那就看着他们死?!
"
陈征目眦欲裂。
"
记住这些畜生的脸,"
韩老头的声音冷得像冰,"
等你能动了,一个个送他们下地狱。
"
屠杀持续到太阳西斜。
日军带着抢来的粮食和鸡鸭扬长而去,留下几十具尸体和熊熊燃烧的房屋。
陈征和韩老头回到村里时,幸存者正在哭喊着寻找亲人。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呆呆地坐在血泊里,怀里抱着她再也不会醒来的母亲。
"
畜生"
陈征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把沾血的刺刀,握得指节白。
那天晚上,陈征起了高烧。
韩老头说这是伤口在愈合,但他知道,这是怒火在燃烧。
三天后,当日军那支十二人的扫荡小队再次出现在李家坳附近时,陈征已经能正常行走。
他拒绝了韩老头同行的提议,只带走了那把毛瑟手枪和三子弹。
"
足够了。
"
陈征把刺刀别在腰间,"
血债血偿。
"
他像幽灵一样尾随着日军小队,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地走在山路上,完全没意识到死神已经盯上了他们。
第一个日军是在小解时死的。
陈征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刺刀精准地割断了颈动脉。
他把尸体拖进灌木丛,拿走了步枪和弹药。
第二个是机枪手,走在队伍最后面。
陈征用一根树藤做了个简易套索,趁其不备将他拖进树林。
等其他人现少了一个人时,陈征已经爬上了路旁的大树。
"
山本君?山本君去哪了?"
领队的军曹回头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军曹的钢盔上多了个洞,仰面倒下。
"
狙击手!
隐蔽!
"
日军慌乱地趴在地上,向四周胡乱射击。
陈征冷静地装填第二子弹。
韩老头说得没错,他的眼睛变得异常敏锐,三十米外能看清日军领章上的每一道纹路。
第二个子弹带走了一个正在架设机枪的士兵。
日军彻底慌了,他们不知道敌人在哪,有多少人。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成了日军的噩梦。
每当他们以为安全了,准备集合撤退时,就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有时是冷枪,有时是陷阱,有时是被割喉。
当太阳落山时,十二人的小队只剩三人背靠背地站在林间空地上,神经质地转着圈,枪口对着每一处阴影。
"
出来!
支那猪!
"
一个日军歇斯底里地喊着,"
堂堂正正地决斗!
"
回答他的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三人同时开火,却只打中了一只受惊的野兔。
就在他们换弹的瞬间,陈征从树上跳下,刺刀捅进了一个日军的后心。
另外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