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烨向来宠媳妇,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出去给王管家说了晚饭不用等他们,便牵着梁洛苏一阵风地出了客栈。
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去到曲陵最热闹的一个夜市,两人吃了馄饨,又吃了烤羊肉串,还有甜品,但凡尝过的,只要味道不错。
梁洛苏便统统打包一份。
想来凤司乔和段清河两个吃货一定不会拒绝的。
双手拎得满满的。
逛完夜市,两人便往回走。
偶遇一家粮铺时,门口围满了百姓,闹哄哄的。
“掌柜的,你们这粮价一连涨了半个月了,原本三文到如今的十文,现在又涨到十二文,长此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是啊掌柜的,再这么涨下去,咱们老百姓真是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粮铺掌柜见门前围了一堆百姓不买米,也不走,一直围在店铺门口吵吵嚷嚷,当即沉下脸,吩咐伙计拿扫把将人都赶走。
两个店伙计得了令,立刻去赶人。
“走走走!
少在这里挡路。”
“不买就快点走,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了,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围观的百姓有人避让得不及时,被店伙计一扫把抡到身上,不禁吃了一痛,不服气的人,当场斥责道。
“什么人啊你们,肆意哄抬价格,将粮食卖那么贵,还不许人说了?”
“就是啊,咋没人来管管这些人!”
梁洛苏走过去,看了一眼粮铺门前挂着的价目表,上面写着各类米面杂粮的标价。
她对粮食价格没什么概念。
平日里采买物资的都是王管家在办,再不然就是搬来贪官家里的,一斗米一升面粉正常售价是多少,还真没注意过。
“阿烨,这粮价很离谱吗?”
赵玄烨点点头,小声说道:“就算是上京,一斗米也不过五文钱,此处已经标到十二文了,翻了一倍多了。”
太离谱了。
梁洛苏一听粮价翻了不止一倍,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赵玄烨,向旁边的人问道:“怎么回事,全城的粮价都这么疯狂吗?”
那人一听梁洛苏口音,知道不是本地人,无奈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天降旱灾,河流水位下降。
引流灌溉庄稼的小河分支全都干涸。
江河水离得又太远,跟本取不回来,稻田无水浇灌,最后都干枯而死。
庄稼颗粒无收,粮价随之水涨船高!”
梁洛苏蹙眉。
天旱无雨可降,长期干旱,河流水位下降她倒是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没想那么多,因为她压根没种过地。
不懂这些。
听了这人说的,才明白过来。
“那这也涨得太多了,官府都不管吗?”
“官商勾结,谁敢来管啊,再说了全城只此一家粮铺,生意全让他们垄断了,背后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百姓的死活却无人去关心!”
那人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将手里的空米袋子提到面前看了看,最后无奈地离开了。
别看时间不早了,但这个点儿前来买米的百姓还不少,也不是所有人都因为这天价粮食而选择离开。
如今这境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有些人怕粮食再继续上涨,心一横咬着牙也就买了。
贵便贵吧,总比没有粮饿死强。
梁洛苏看着忍痛买粮的百姓,有些心酸。
他们太不容易了。
天灾无情,官府不仅不将储备的粮食拿出来,反倒和粮商沆瀣一气,趁火打劫。
太无耻了!
赵玄烨见梁洛苏拳头攥得紧紧的,隐隐觉察到她可能又要干大事了,反正一路上走来,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