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变成了祈求。
江逾白拿那双还沾着眼泪的眸子看谢昭。
好不可怜。
仿佛江逾白是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祈求谢昭给他一点容身之所,分他一点点温暖。
谢昭心一软,又任江逾白索取去了。
最后谢昭已经被江逾白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比云比水都要绵软了,江逾白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肯放过他。
一场充满占有欲的掠夺。
江逾白仿佛要掠夺谢昭的空气,他的呼吸,眼泪,忍不住外溢的声音,最后直至生命。
谢昭还就这样纵容着江逾白,任他胡作非为。
时间流逝得既快又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昭实在被折腾的没力气了,江逾白才肯放过他。
江逾白温柔地吻谢昭的脸,就像只大狗在小心舔舐自己流血的伤口。
脸上时不时软软地被贴一下,谢昭觉得很舒服,就懒洋洋躺在江逾白怀里,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江逾白擦干净谢昭的汗和眼泪,动作极尽温柔,可语气却带着点恶劣:“说好了。”
“陪着我。”
谢昭声音软乎乎地“嗯”
了声,努起嘴碰了碰江逾白的唇。
“一直陪着我。”
江逾白抱紧谢昭,语气有些复杂,还带着点决然。
谢昭眼珠子动了下,嘴巴微微张开,视线定在江逾白脸上。
他忽然就知道江逾白做了什么决定。
江逾白真的改变主意了。
谢昭鼻头一酸,又有些想哭了。
“怎么又要哭了?”
江逾白浅浅地笑了下,吻了吻谢昭红彤彤的眼尾:“像小宝宝一样。”
老是爱哭,哭得让人心软又心疼。
谢昭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抿了抿唇,就不理江逾白的话了。
江逾白凝着谢昭的脸,忽然低头埋在谢昭颈侧,轻浅地“唉”
了声。
“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
谢昭眼珠子转溜转溜,“没办法什么?”
江逾白手臂穿过谢昭的膝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实在很可爱。”
“哎、”
谢昭下意识抱紧江逾白的脖子,“你的背、没事吧?疼不疼?干嘛呀你……”
“不疼,”
江逾白看着谢昭紧张的小脸,笑了笑,往浴室走:“先洗个澡吧。”
谢昭:“哦。”
刚刚折腾一番,出了身汗,谢昭也觉得该冲洗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
江逾白走到一半,就被谢昭喊停。
谢昭勾着江逾白的脖子:“到柜子那里去。”
江逾白走到柜子边。
谢昭:“坐下。”
江逾白照做。
谢昭松开江逾白,弯腰拉开柜子顶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小片防水贴,撕开后,小心给江逾白的后背贴上。
江逾白扭头看了看:“都已经结痂了。”
谢昭:“但还是要很小心呐。”
“医生说了,最好不要碰到水。”
“哦。”
在自己身上,江逾白不怎么记去医嘱,可谢昭却会一条条记下,并谨慎对待,把医生的话当了圣旨一般。
每回谢昭搬出医嘱来说,江逾白就觉得他可爱。
板板正正的可爱。
像小学时期那种很乖很认真学习的学生。
“走吧,”
谢昭笑着圈回江逾白的脖子,小幅度晃晃脚,下达命令似的:“去浴室。”
江逾白一下子就t到谢昭偷笑的点,就也跟着谢昭笑,对谢昭唯命是从:“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