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
不管是因为他脑子已经烧烧傻了还是因为中蛊太深。
无所谓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
难道在他摔门而出的时候没有期待过谢昭追上来吗?
难道他在外面傻坐的那十来个小时里,没有等待过谢昭的突然出现吗?
难道他冠冕堂皇的指责里,没有一点自己的私心吗?
难道他每一次的烦躁里没有嫉妒吗?
难道他讨厌赵文卓只是因为单纯看着不爽吗?
难道在他愿意承认小哑巴的特殊性时,还真的有想过要脱身吗?
承认小哑巴在他这里意义非凡甚至不可或缺,也许只是迟早的事。
这样的时间线或许能拉的更早。
江逾白自我安慰,这样的选择里也许是也带着他的本意,他并不是完全的自我放弃。
江逾白有些难过地闭了闭眼,低头在谢昭的额前吻了下。
就当这一切是今夜的晚风吧,打得人又涩又疼,寒气刺骨,可吹吹也就过去了。
日出前的东方的天际,先洇开一层极淡的鱼肚白,像宣纸上晕开的清水。
随后云朵慢慢染上浅粉,浅紫和橘黄,细碎的霞光慢慢包裹住云朵,在云层边缘织出柔和的金边。
太阳渐渐升高,光线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雾,不偏不倚,正正打进木屋的小窗口,照在床上那一大团拱起的被窝上。
照的整个屋内都很亮堂。
入秋之后天气一直都冷,今天却是回了温,暖融融的。
谢昭就是在这样的早晨醒来的。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在江逾白的怀抱里醒来。
很暖和。
昨夜虽然有争吵,但是和好了。
没有用那些奇怪别扭的事情来换取平和,而是就这样相拥着睡到天亮。
他都快不记得这样的早晨消失了多久了。
谢昭小幅度仰起脑袋,视线落在江逾白的金灿灿的阳光笼罩在江逾白身上,谢昭都能看得清他脸上短短浅浅的绒毛。
江逾白很可爱。
谢昭心想。
……可是这样的江逾白会存在多久呢?
偶尔的好也许只是看在以前的情分吗?
谢昭又想起江逾白说的那句“就这样吧”
。
有点妥协的话,却带着一种不可更改逆转的决绝。
是江逾白决定就这样了吗?
就这样算了吗?
那谢昭要怎么样呢?
江逾白眼睫颤动了两下,谢昭下意识收回自己定在江逾白脸上的目光。
江逾白没醒,只是挪了点儿姿势。
江逾白把他的右手掌心贴到了谢昭后颈上,像摸也像在捏,好像还在试探猜测那是什么东西。
当那个手心往上挪到谢昭后脑勺的时候,江逾白才掀开了眼皮。
江逾白在谢昭的脑袋上撸了一把,疲倦地叹了口气,说话懒洋洋的。
“早知道就不带你去剪头了。”
谢昭歪了歪脑袋。
“又不好看。”
江逾白直言。
【不好看吗?】谢昭反问。
“你还可以。”
江逾白这样说。
谢昭似懂非懂,说他感觉剪的也还可以呀,又说那下次就换一家吧。
话题快要结束,江逾白又绕了回来。
“我能剪的比这个好。”
【真的吗?】
谢昭还从来没有见过江逾白给人剪头。
“嗯。”
【那你下次可以给我剪吗?】
谢昭很期待。
江逾白也没怎么犹豫:“可以。”
谢昭马上就很高兴地抱住江逾白。
没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