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听到声音,顿时起身,披了衣裳就往朝自家闺女房间跑去。
见没人在,书案上更没有罚抄的六十个字。
经验丰富的她顿时明白自家闺女上哪儿去了。
苏见月一拍大腿,这么早去找夫子,这孩子简直是缺了大德啊!
苏见月立刻梳洗打扮,带上从黑风寨带下来的“特产”,叫了婆子带路去崔府赔礼道歉。
另一边,崔府。
“嘎吱”一声,一名长相温婉,气质优雅的妇人推门而入。
妇人莲步轻移,直至崔之珩跟前,熟练的将药碗放在桌上,体贴道,“老爷,这是蒋大夫开的安神药,快趁热喝了吧。”
自瓮城被围,崔之珩成天忧心忡忡,久而久之的,便患上了入睡障碍。
白天让黎知意气昏之后,趁着她“指点”将士的空档,蒋老爷子替他把过脉,才开了这么一副安神药。
崔之珩放下书,视线落在气质温柔宁静的妻子身上,焦躁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他朝她展颜一笑,声音沙哑道,“有劳夫人。”
裴晏书听到这沙哑的声音,终于是忍不住掩面轻笑,打趣道,“崔夫子怎么还跟一个小丫头置气。”
裴晏书听到自家相公给人小丫头启蒙,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让人小丫头活生生气晕了。
她还觉得不可思议来着,要知道她相公在书院多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崔之珩闻言,想到今晚回来,在路上听到盛传的谣言,黎都尉将夫子气晕,居然还有人说是因为夫子气性太大事,祥和的脸瞬间垮掉,连山羊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
“夫人有所不知,那丫头,简直是……是……”崔之珩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什么词能形容那小丫头,憋得一张老脸通红。
成亲数十载,裴晏书还从未见过一向温润儒雅的相公这般吃瘪,连回家了提起那小丫头,气性依旧这般大,令原本只有三分的好奇心顿时变成了八分。
不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吗?小丫头究竟做了什么?”
闻言。
崔之珩的表情变得复杂,最后一言难尽的将白日发生的事情只字不落地告知了妻子。
当听到“止”是“之”的亲戚时,还能勉强忍住,听到这是“这是字”时,裴晏书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不行了……太逗了……哈哈哈……”
一脸就知道夫人会如此的崔之珩:“……”
呵~
他就知道。
终于,裴晏书笑够了,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发自内心道,“真想见见这个有趣的丫头。”
自西狼兵临城下以来,令人开心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说不准哪天城门就被破了。
崔之珩冷哼一声,“有趣?你是没教到这样脸皮厚,嘴巴还会说的学生,气都气死了!!!”
见妻子是真想见那丫头,崔之珩补充道,“那小丫头你怕是见不上了,她是手下管着先锋军和左军,指不定人哪天就上战场了。”
说到这儿,崔之珩的语气变得沉重,“那丫头今日启蒙都在演武场上,可见留给大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西狼这一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停止了攻城。
但这,更给他一种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大月与西狼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君子守社稷,将士守国门,那丫头上战场是必然的。
裴晏书闻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恢复平静,语气欣赏道,“那丫头是个有本事的,见不到也没关系,老身也为这样鲜衣怒马的姑娘感到骄傲。”
对于这话,崔之珩是认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