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
高庆祥沉着脸看向刘美娟,“刘知青,到底生了啥事?为啥徐知青会突然这个样子?”
刘美娟脸色白,神色复杂的迟疑片刻了,才慢慢说道:“中午我们吃完饭,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去上工,徐爱兰中午没跟我们一起吃饭,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小块肉,自己在厨房里开小灶炖肉吃,我们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出来后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她除了吃肉还有没有吃别的东西?”
“我看到灶台边上还有一小堆蘑菇,那堆蘑菇里还有一个白毒伞,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蘑菇。”
这话一出,围观村民炸开了锅,低声议论:
“看徐知青那样,八成是吃错东西中毒了!”
“我看也像,刚刚刘知青不是说她采的蘑菇里有白毒伞,会不会是吃了毒蘑菇啊!”
“很有可能,那山上的蘑菇哪能随便采啊!
别说这些新来的城里知青,就是咱们山里人还时不时的有吃中毒的呢!
那白毒伞吃下去就蹬腿,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我记得去年张家湾大队也有一个知青吃了毒蘑菇被毒死了!
送去卫生院都没救回来!”
“这些新来的知青也胆子太大了,啥都敢吃!”
“”
楚墨染却若有所思地听着这些议论,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她低垂着眼睛,陷入沉思。
高庆祥拧着眉毛问道:“徐知青中午吃的炖肉还有剩下的吗?”
刘美娟摇头:“没有了,我刚刚去厨房看过了,吃得干干净净,连锅和碗都刷了。”
“那蘑菇是哪来的?是她去捡的吗?”
“不知道,我们也没太注意她什么时候上山捡蘑菇了……要是看到她捡了,肯定会告诉她那个有毒了,她平常都不跟我们上山捡蘑菇。”
高庆祥皱眉沉思片刻,沉声道:“来两个人,先把人抬到柴房,盖上席子。
我去公社知青办先去汇报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屋里只有蒋春分一个年轻男知青。
他抿了抿唇,站了出来,默默走到席子头一边。
又扫了眼其他女知青,女知青个个面露惧色,往后退了退。
毕竟,徐爱兰那张灰白僵硬的脸实在有些瘆人。
见没人肯帮忙,刘美娟咬咬牙站出来。
石鹏程不在,她就是知青唯一的负责人,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眯着眼,不敢多看徐爱兰的脸,深吸一口气,走到席子脚那头。
蒋春分拽起席子另一头,两人一前一后,将徐爱兰的尸体抬进了院子旁边的柴房。
刘美娟退出柴房,心有余悸地关上门,手微微颤。
徐爱兰那张灰白僵硬的脸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瘆得她后背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