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看,害怕之后,我们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没有讲大道理,只是用最平实的语言,描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跨越恐惧之后,可能看到的、更广阔的风景。
念曦怔怔地看着爸爸,眼中的挣扎更甚。
她的小脑袋里,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洛梨看着女儿这副样子,心疼不已,但她也明白纪靳修的用意。
他一直希望念曦能更勇敢地向外迈出步伐,不仅仅是在家庭的安全港湾里。
这次比赛,或许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在相对温和的环境下,练习面对陌生与压力的机会。
她蹲下身,与女儿平视,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柔声道:“宝贝,爸爸妈妈和老师都觉得你弹得很好听。
如果念曦愿意,我们可以把这份好听,分享给更多的小朋友听。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就在家里弹给爸爸妈妈和哥哥听,也一样很好。”
她给出了选择,也给予了全然的接纳。
念曦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架黑色的、光可鉴人的钢琴上。
她想起了指尖触碰琴键时那种奇妙的掌控感,想起了那些音符串联成的、让她内心感到安宁或欢快的旋律。
一种极其微弱的、想要尝试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在她心底萌生。
她想起了慈善晚会上,自己走上台时那艰难的步伐,以及走上去之后,听到的掌声和看到爸爸妈妈眼中骄傲的光芒……那种感觉,虽然伴随着巨大的紧张,但事后回想起来,并不全是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极其缓慢地,对着爸爸妈妈,也对着老师,点了点头。
“我……我想……试试。”
她的声音依旧很小,带着颤抖,但那份意愿,却清晰无误。
洛梨的心瞬间被一股混合着心疼、骄傲与感动的热流充满。
她用力抱了抱女儿:“好,那我们就试试!”
纪靳修看着女儿,深邃的眼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赏与……柔和。
决定参赛后,家里的生活便多了一项固定的内容——备赛。
念曦选择的参赛曲目是一节奏舒缓、旋律优美中带着一丝淡淡忧郁的古典小品,很适合她沉静的气质。
最初的练习很顺利,在自己熟悉的琴房里,有妈妈或爸爸陪伴,念曦弹奏得专注而投入。
但随着比赛日期临近,纪靳修开始有意识地为她制造一些“模拟赛场”
的环境。
他有时会让陈伯和另外一两个比较熟悉的佣人坐在琴房当“观众”
,有时会在她练习时,突然打开琴房的门,让外面的一些细微声响传进来。
他甚至在一个周末,让洛梨带着念曦,去到一个对公众开放的、设有钢琴的商场中庭,鼓励她在有一些陌生人来往的环境下,尝试弹奏一小段。
每一次新的尝试,对念曦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挑战。
面对“观众”
时,她会紧张得手指僵硬,弹错音符;在稍有干扰的环境下,她会下意识地停下,不知所措。
每当这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寻求妈妈的目光,或者看向站在不远处、沉默却存在感极强的爸爸。
洛梨总会给予她最温柔鼓励的眼神。
而纪靳修,通常不会说什么,只是用他那沉静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里没有催促,没有失望,只有一种全然的信任和等待,仿佛在说:“你可以的,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
这种无声的支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念曦在一次次的紧张、出错、停顿后,总会自己深呼吸,重新将手指放回琴键,再次开始。
她克服恐惧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