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不应该冲他们火的,但是陛下逼的太极了。
工部如果做不出炸药,不光影响到工部所有人,而且大华的前途和命运,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无法掌握此等神兵利器,面对北恒,大华的军队要用多少血肉之躯去填?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呐。
想到死去的那两万多大华士兵,薛正荣心都在颤抖。
他不怪陛下,不怪所有人,因为工部就是吃这行饭的,但如今工部却形同摆设,这让他这个兵部尚书怎么弄。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过人。
就在这时,一名小吏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大人!
大人不好了,宫宫里又来人了!
陛下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薛正荣身体一颤,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陛下也忍不住了。
皇宫,御书房。
气氛比工部衙门更加压抑。
李剑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下方,不仅站着薛正荣,丞相、兵部尚书武越、户部尚书等一众重臣皆在,个个垂屏息,不敢直视。
薛正荣更是眼睛只敢看着地面,连旁边的宰相和他说话,他都不敢抬头。
“陛下,臣等无能,穷尽工部之力,集合天下巧匠,反复试验千百次,然而我们小看了北恒火雷之秘,
非非现有技艺所能破的,他们所用之物,看似寻常,然配伍之法、激之理,迥异常伦,臣臣等实实在仿制不出还请陛下恕罪!”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屈辱和绝望。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噗通一下跪在了台阶下面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死寂。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薛正荣压抑的呜咽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仿制不出”
李剑缓缓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不高,却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猛地抓起龙案上另一份来自前线的加急军报,狠狠摔在薛正荣面前!
“那你告诉朕!
前线军报所言,北恒城头火炮倍增,一轮齐射便让我军先锋死伤惨重,楼车盾车尽成齑粉!
!
!
怎么办?”
李剑的语气压抑到极致,一些大臣甚至能听出来一丝的恐慌在里面:
“薛正荣!
朕给你时间,给你人手,给你一切所需!
你就给朕这么一个答案?!
嗯?!”
“臣万死!
臣万死啊!”
薛正荣除了磕头请罪,已说不出任何话。
兵部尚书武越脸色灰败,上前一步,声音干涩:“陛下,若若无法克制北恒火器,我军我军即便有百万之众,恐怕也也难以攻克神阙。
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实在实在难以抗衡北恒的神兵利器。”
户部尚书也硬着头皮道:“陛下,加征的平北饷已引多地民怨,若前线再无捷报,只怕会引起民心慌乱”
“够了!”
李剑暴喝一声,打断他们的话。
站起身,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
李剑知道,他手下的大臣们说的是事实。
没有对等的武器,人数优势在那种毁灭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可他不能接受!
他是大华天子,富有四海,怎能败在北恒那弹丸之地,败在一个附属小国手中。
若是将来死了之后,他都没脸去面见列祖列宗。
“仿制不出仿制不出好一个仿制不出”
他喃喃自语,猛地停下脚步,目光扫向一众大臣,厉声说道:“工部无能,薛正荣你该当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