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远处另一间木屋的门“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第二间、第三间……整个村子里的木屋,门窗都在无声地开启,每一扇门后、每一扇窗后,都渐渐浮现出人影,都是青灰色的皮肤,都是那副诡异的笑容,密密麻麻的,像潮水般将他们所在的这片阳光围在中央。
甜宝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抓紧了龙炫的衣袖。
那些人影越来越近,却始终停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他们不说话,也不扑上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笑容越来越深,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
突然,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尖锐又诡异:“姐姐,来玩呀……木刀,砍砍砍……”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木刀,那暗红的痕迹在阳光下闪着幽光。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人影都开始缓缓晃动,像是被风吹动的木偶,嘴里出细碎的、不成调的哼哼声,汇聚在一起,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耳边爬行,让人头皮麻。
龙炫将甜宝护得更紧了,周身的金光暴涨,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屏障,将那些诡异的声音和气息隔绝在外。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
他眼神凝重,“阳光也护不了我们太长时间,得找到这村子的根源。”
他抬头望向村子最深处,那里有一座高出其他房屋的阁楼,阁楼的窗户紧闭着,雾气缭绕在周围,看不清模样,却透着一股比其他地方更浓重的腥腐气和恶意。
“问题,应该在那里。”
就在这时,那些人影突然齐齐停下了晃动,嘴里的哼哼声也戛然而止。
他们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却同时抬起手,青灰色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座阁楼,像是在指引,又像是在挑衅。
甜宝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那阁楼里,定然藏着比这些诡异人影更可怕的东西。
而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走向那片更深的黑暗。
龙炫深吸一口气,拉着甜宝,踏着阳光,朝着村子深处的阁楼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周围的人影就逼近一分,那股黏腻的、冰冷的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无数条毒蛇,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甜宝的裙摆蹭过石梯上的湿苔,凉意顺着布料渗进来。
这石梯长得像没有尽头,青黑色的石板被岁月磨得亮,不知是尘土还是别的什么。
龙炫没给她细想的机会,长臂一伸便将她稳稳抱起,足尖轻点,身影如流星般掠向阁楼顶端,衣袂带起的风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龙炫眉峰微蹙——这阁楼深处,定然藏着不寻常的东西。
刚到阁楼门口,两扇厚重的柏木门便“吱呀”
一声自动敞开,像是被无形的手牵引着。
两人一脚踏入的瞬间,屋内骤然亮起成片暖黄灯火,不是寻常烛火的微弱,反倒像燃起了数十盏宫灯,将整个阁楼照得纤毫毕现。
紧接着,“哐当”
一声巨响,木门在身后重重合上,落锁的声响沉闷如雷,彻底断了退路。
“别装神弄鬼,出来见个真章。”
龙炫的声音非常的冷,目光扫过四周——雕花的木架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墙角蛛网密布,几具残破的小石人歪歪扭扭地靠在那里,眼珠子是两颗黑的琉璃珠,在灯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甜宝好奇地东张西望,屋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可一股恶臭却猛地钻进鼻腔,比暴晒三日的臭咸鱼还烈,混着霉烂的酸腐气,黏腻腻地缠在喉咙里,让人直想作呕。
她慌忙掏出绣着粉桃的帕子捂住口鼻,声音闷闷的:“真臭呀……”
龙炫指尖一弹,一道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