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文录斋的掌柜请来!”
可护卫还没跨出门,一个穿着锦缎长衫的男人就匆匆闯了进来,正是文录斋掌柜欧阳弈安。
他进门就跪伏在地,声音颤:“叩见公主,二皇子,四皇子。”
“起来说。”
甜宝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匆匆赶来,想来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事,你到底参没参与?”
欧阳弈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忙不迭地辩解:“都是我小舅子一人所为!
我真的不知情!
三皇子允我从书斋拿两成利,我犯不着为这点钱做伤天害理的事啊!”
甜宝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或许没直接插手,但你夫人未必不知情。
回去问问她吧——凭钱金蛋一个人,未必能瞒天过海两年。”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若是你夫人也沾了这事,留不留她,就看你的心意了。”
欧阳弈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躬身行了一礼,几乎是踉跄着退了出去。
宋知洲的动作极快,没过多久,另外五个销售点就被查封,被困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被接了过来。
唯独一个点的孩子不肯走,抱着门框哭着说:“赵二叔还在里面!
我们走了,他怎么办?”
细问之下才知,管着这个点的赵二虽在钱金蛋手下做事,却从没动过孩子一根手指头——孩子们卖不掉书,他就自己掏腰包补上;冬天孩子们冻得抖,他就把自己的棉袄拆了,给最小的孩子做了件小棉袄。
“那就让赵二留在那边照看孩子。”
甜宝立刻做了决定,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递给身旁的人,“附近的婶婶们要是愿意去给孩子做衣服、送吃食,都算我的账。
床和被子要尽快买齐,务必让孩子们今晚能睡个暖和觉。
这金子多出来的部分,就给赵二吧,算是谢他护着孩子们。”
忙到月上中天时,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孩子们有的靠在婶婶怀里睡着了,有的还攥着新衣裳小声说话,小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甜宝看着这一幕,悄悄让人把灵泉水送到了赵二那边,反复叮嘱:“每个孩子都要喝一碗,剩下的给他们洗澡用,千万别浪费。”
赵二捧着盛泉水的瓷瓶,只当是能治病的仙药,当晚守着孩子们喝了水,又把剩下的泉水小心翼翼地存起来,连一滴都舍不得洒。
第二日清晨,凌王的旨意就传了下来——钱金蛋和他的党羽全被押到刑场,当众问斩。
有人喊冤,却被凌王冷厉的目光压了回去:“在我安睦洲,敢欺上瞒下、虐待稚子,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这一刀斩下去,既是为孩子们报仇,更是杀鸡儆猴——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地界里,再出现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阳光洒在刑场旁的柳树上时,甜宝正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晒太阳。
最小的孩子忽然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说:“姐姐,今天的粥,比昨天更甜了。”
甜宝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点头:“以后啊,每天的粥都会是甜的。”
欧阳回去后也彻查了此事,得知他夫人也知此事并没有阻挡还帮他哥哥出谋划策,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他知道公主是看在他三哥的份上没有动他,可以判他个失职罪的。
欧阳一份休书休了他的妻子,把店交给管家打理,又云游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