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太子哥哥那边去,余下的事,让他处理。”
嬷嬷替她出了气,使家这点虚情假意的补偿,她懒得应付。
第二日天刚亮,甜宝便让喜儿收拾行囊。
这次出宫,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云峰哥哥带回来。
若是带不回,她竟也没想着独自回宫,这念头来得突然,却像生了根。
行李里特意装上了小毛驴旺财的食袋,还有给喜儿备的新衣裳——昨日喜儿扶使小姐时,袖口滑落露出胳膊上的淤青,甜宝便知这姑娘在使家受了不少苦。
嬷嬷打恶人的时候,她没拦着;如今护着喜儿,她也绝不会含糊。
甜宝在雕梁画栋的寝宫里,黏着温文尔雅的父皇和端庄慈爱的母后,足足腻了两天。
她心里记挂着云峰哥哥,还记得他临走时说要去云雾缭绕的玉华山,不知为何,这一去就六年。
玉华山不仅有她素未谋面的外祖爷爷,更是寻人找云峰哥哥的好去处。
可甜宝从没去过那么远的玉华山,压根不认路,好在早与沉稳可靠的外公王公侯说好,这次由他亲自带路,这让忧心忡忡的平安帝和王皇后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太上皇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银,气鼓鼓地掀着明黄色的袍角闯了进来。
“皇爷爷,您这是怎么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是谁惹您生气啦?”
甜宝蹦到他面前,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问道。
太上皇一屁股坐在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椅上,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乖孙女,你真要离开这皇宫,去那老远的玉华山?”
甜宝握着他布满皱纹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太上皇眼睛一亮,像个盼着出游的孩童,急忙追问:“那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他做了几十年说一不二的皇帝,被困在四方宫墙里,连自己亲手治理的大运国,都没好好看过几眼,心里早就憋坏了。
甜宝盯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神,又想起他平日里在宫里孤零零散步的模样——这老头子定是被闷得快霉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软声道:“好吧,皇爷爷,带上你就是啦。”
老皇帝一听这话,瞬间忘了帝王的威严,高兴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腰间的玉带都晃得叮当作响,活脱脱一个讨到糖的老小孩。
甜宝本还想着用瞬移术,能快点抵达玉华山,可一想到要带上皇爷爷,这个念头立刻就“pass”
掉了——总不能让老人家跟着一起晕头转向。
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在心里嘀咕:哎!
别人家出门都是带着活泼可爱的小娃娃,我倒好,一出门要带着两个“老小孩”
,外公王公侯虽说沉稳,可在她眼里,也算是个需要照看的长辈呢!
坐在旁边的平安帝脸上立刻没了笑意,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带着点试探的语气劝道:“女儿,要不再带上一个?多个人也好多份照应。”
甜宝抬眼看向他,她早猜透父皇的心思,哪是真要找人照应,分明是想给自己找个偷懒的理由。
平安帝见她不接话,又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
:“乖女儿,你是不知道,现在你田景哥哥可厉害了,朝堂上那些事,他代理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稳妥得很!”
甜宝没吭声,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家皇爹爹。
自从田景哥哥接手了代理朝政的事,父皇就像卸了千斤担子,往日里批阅奏折到深夜的劲头全没了,整天不是歪在软榻上喝茶,就是在后花园里闲逛,整个人都透着股“瘫着不想动”
的慵懒劲儿。
她心里悄悄打定主意:不行,绝不能让爹爹再这么颓废下去,得让他多紧张紧张朝堂的事才好。
于是,她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