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
梅吟红立刻接话:“分兵!
我带西城本地差役回开封——他老家就住在粮仓旁的村落,土坡下两条岔路闭眼能数,昨天还帮官府清过杂树,熟得很。
我跟张差头借了两匹公务马,脚力快,一个半时辰就能到,先带着士兵堵死岔路,断了黑鸦的退路。”
站在一旁的差役立刻上前:“梅姑娘放心!
我一早就让人给王伍大哥传了信,他会带士兵守在岔路口,黑鸦插翅难飞!
马夫也安排好了,到开封哨卡就把马骑回汴京,不耽误官府公务。”
韦长军点头认可:“这样最稳妥。
我们三个留在汴京,确认流民全无碍、解毒方备份好,明天一早回开封汇合,再一起围堵黑鸦。”
李师师应声:“放心,汴京有我和青禾,收尾的事错不了。”
梅吟红简单收拾了行囊,韦长军递来一瓶临时解药:“路上若遇到中毒的人,能应急。”
她接过解药,指尖与他轻轻一碰,又快收回,轻声说:“路上小心,明天开封见。”
说完翻身上马,与差役、马夫一起,朝着开封的方向疾驰而去,马队扬起的尘土,很快消失在晨光里。
上午的安置点渐渐有序:韦长军帮着差役分粥、递干草,每给一个流民,都叮嘱一句“慢慢吃,不够再要”
;青禾挥盯梢特长,拿着登记册逐一审核流民,遇到神色慌张、说不出来源的,就悄悄跟一段,确认无异常才放心,还帮着引导蹭粮的汉子登记领粥,利落又温和。
李师师全程守在昏迷投毒者的草棚,隔一个时辰就喂一次稀释的解药。
到了中午,那人终于睁眼,虚弱地喘着气,断断续续供出关键线索:“黑鸦的山洞……供桌后有暗门,能通后山杂树林……每天辰时俩同伙一起守洞,申时就一个人……”
韦长军立刻掏出纸笔,把暗门位置、轮岗时间记牢,指尖都带着劲——有了这线索,围堵黑鸦就更有把握了。
傍晚时分,所有中毒流民都已无碍:有人背着行囊,跟李师师、韦长军道谢后,往亲友所在的城镇赶;有人主动留下,帮着差役整理物资、照看尚未完全恢复的同伴。
李师师认真抄好解毒方,在末尾郑重注上:“仅限汴京官府应急解毒使用,不得外传、私印,待无中毒案例后,由张差头亲送开封槐巷鸢尾药铺。”
她将方子交给安置点主事张差头,反复叮嘱:“这是救命的方子,只有您能保管,万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张差头当场将方子锁进随身木盒,拍着胸脯保证:“李姑娘放心,我守着这盒子,比守着自家粮仓还上心!”
忙完所有事,韦长军坐在李师师身边,帮她收拢散落的药包,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背。
他看着远处帮着卸物资的青禾,看着草棚下晒太阳的流民,轻声说:“明天一早就回开封,把暗门、轮岗的线索告诉梅吟红,解决了黑鸦,咱们就回槐巷——咱们埋的希望籽,说不定芽儿都快长出小嫩叶了。”
李师师靠在他身侧,望着渐暗的天色里,次第亮起的灯笼,笑了:“不管是围堵黑鸦,还是回槐巷春耕,只要跟你、跟大家一起,再难的坎,都能迈过去。”
夜风渐柔,灯笼暖光映着每个人安稳的脸庞。
韦长军握着李师师的手,心里清楚,开封的仗还没打,但有并肩的战友、记熟的线索,还有藏在破庙月光里的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