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触到缺角的槐叶阵,护魂纹阵阵疼——原来他是被缚的信使。
回槐树巷时,张大妈正晾衣裳,笑递新鲜槐芽:“林婆婆早念叨你们!”
林婆婆攥着炊饼在门口踮脚,见没墨槐,脸沉了:“他呢?”
林小婉红着眼点头,老人转身进屋取青布:“给这孩子缝身新衣裳,他总说青衬阿芷的槐叶。”
韦长军和黑鸦去接墨槐,御花园果然只有个老侍卫守着,嘟囔句“快点,别让王都知见着”
就背过身。
抬回遗体时,黑鸦突然低呼:“他指尖渗东西!”
众人围看,墨槐指尖渗着青黑汁,滴在槐枝上凝成半透明墨珠——是虫卵!
“他堵树洞时,虫卵钻进伤口了!”
林青山话音刚落,墨槐攥绣帕的手突然抽搐,指关节弯成藤条状。
林小婉掌心护魂纹爆亮,青光扫过虫卵,“滋滋”
白烟起,虫卵化灰。
深夜守灵,疲惫像雾裹着小院。
潘巧云靠黑鸦肩头打盹,猛地睁眼——黑鸦刀上缠满槐蛊藤条,刀尖对准她心口,耳边是蛊母的尖笑:“他早想卖你换赏钱!”
她抓木棍推开黑鸦:“别过来!”
黑鸦懵了,却见潘巧云的脸变成李宫女,银簪沾着黑汁:“是你害我!”
他举刀又顿:“不对,你不是她!”
林小婉的幻象更烈:墨槐浑身淌黑汁爬来,烂手举着绣帕:“小婉,吸走邪祟……”
转瞬间又成阿芷,哭着摇头:“别信,会反噬!”
两种声音撕扯,她掌心护魂纹泛出黑边,像被墨咬了口。
“用纹辨虚实!”
林青山的喝声刺破幻象,她凝暖意于眉心——眼前破碎,潘巧云和黑鸦正对峙,花花哭着躲在年轻槐血卫身后。
而皇宫角楼,王都知摩挲着玉佩,纹上槐叶与阿芷绣帕分毫不差,深处嵌着半根枯槐芽。
“阿芷不肯归顺,她女儿总该懂事。”
影卫躬身:“刘忠传了缺角阵图,林小婉的纹已泛黑。”
王都知望向槐树巷,月色里老槐影如囚笼:“等着,等她失控,护魂纹就是我的。”
小院里,林小婉望着掌心泛黑的护魂纹,指尖触到墨槐的绣帕。
风过老槐,叶声沙沙,像阿芷的低语,又像蛊虫的嘶鸣——这场围绕槐与纹的暗战,才刚撕开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