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林的雾裹着黑紫邪气,粘在皮肤上像冷刺,老槐树嫩枝颤巍巍往西偏——那是清槐露唤醒它后,指给众人的总坛方向。
阿豆攥着铜铃走在中间,铃舌“叮铃”
晃着红光,照亮脚下石子路,他回头喊:“小花姐,踩石头,别沾泥!”
“知道啦!”
小花躲在王阿伯身后,小手揪着他衣角,眼尾却瞟向草叶尖的暗红粉末——那是血养藤的痕迹。
李掌柜举着火把殿后,火苗被邪风吹得“噼啪”
响:“娘的,昨儿差点踩进藤窝,这雾连三尺都照不透!”
武大郎拽着铁链往前扯,被捆的槐血卫踉跄跪地,嘴里破布滑出来,嘶喊:“缠槐坡的血养藤闻活人味!
你们都得喂藤!”
喊得凶,眼角却偷瞟林小婉腰间的清槐露水囊,喉结滚了滚。
“放你娘的屁!”
武大郎踹他膝盖,嫌恶地擦鞋。
林小婉上前,长命锁贴在俘虏腕上,绿光微闪:“祭坛在哪?墨槐要祭多少人?”
俘虏梗着脖子,耳后槐纹一亮,闷哼却嘴硬:“不知道!”
“他在看你水囊。”
阿豆凑过来小声说。
林青山按住林小婉的手,指尖点俘虏耳后:“缠心咒逼他说不了真话,但墨槐肯定给了他盯清槐露的活。”
转头问黑鸦:“血养藤有什么软肋?”
黑鸦蹲身捻起暗红粉末,鼻尖一嗅:“活人血喂的,怕火和清槐露,但墨槐新养的变异藤掺了蛊粉,普通火把烧不透。”
他顿了顿,补道,“槐面鬼死士嘴里有毒囊,还藏着能辨‘钥匙’的人——八成是你娘的绣帕,或是你的玉佩。”
话音刚落,阿豆的铜铃突然“叮铃铃”
急响,红光暴涨。
坡顶窜出十几根邪藤,两根紫黑变异藤抽来,硬得像铁。
韦长军挺枪挡住,枪尖暖光擦出火星:“这藤邪门!”
“我来帮你们!”
坡侧灌木丛“哗啦”
响,木工张老三滚出来,手里攥着沾清槐露的碎布和小锯条,“被绑祭坛时锯绳逃的,雾里迷路绕到这,见你们用清槐露烧藤,就偷蘸了点!”
他跃身将布按在紫黑藤上,藤条“轰”
地燃成绿火。
“祭坛绑了十几个村民,墨槐等子时办血槐祭!”
张老三喘着气喊。
“糟了,来晚了!”
林青山要冲,黑鸦拽住他:“后面是鬼哭林,槐面鬼靠哭声引惧,还藏血槐蛊粉!”
话毕,林子里飘来“呜呜”
啜泣,小花吓得往王阿伯怀里钻。
阿豆晃铜铃,铃音散了大半哭声:“别怕!
我爹说铜铃镇阴邪!”
突然,一个槐面鬼从树洞窜出,直扑林小婉胸前的玉佩:“就是她!
墨槐要的‘钥匙’在这!”
韦长军枪尖挑飞他面具,阿力凝光网困住。
“密道是陷阱!
蚀魂蛊的勾魂种专吸钥匙的魂!”
死士嘶吼着咬舌尖,黑血涌出,抽搐着没了气——果然藏了毒囊。
众人押着俘虏往深处走,黑雾浓得像墨。
阿豆的铜铃“当啷”
掉地,铃舌直指一块巨石,石上刻着槐枝缠玉纹,右下角补刻了个“墨”
字。
“这是娘的记号!”
林小婉扑过去,指尖抚过冷纹。
林青山皱眉:“你娘从不刻这字,要么是墨槐仿的,要么她有苦衷。”
黑鸦突然道:“墨槐和你娘是同乡,小时候她救过落水的他,后来反目——墨槐记恩又恨她挡路。”
武大郎和王阿伯合力推开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