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铜哨要吹,韦长军抬手掷出黑鸦的短箭,“噗”
地钉在他手腕。
守卫惨叫着摔下来,武大郎一脚踩住他胸口,铁锤架在脖子上:“窑里还有多少人?”
刚开口,肚子“咕噜”
一声响——早上急着追敌,压根没吃饭。
守卫嘴角抽了抽,武大郎脸一红,加重脚力:“笑什么?再笑捶你当肥料!”
话音未落,守卫嘴角渗黑血,竟咬碎毒囊自尽了。
“先救孩子!”
李掌柜推开青石板,排水暗道黑黢黢的,霉味呛人。
众人侧身前行,壁上水珠“嗒嗒”
滴着。
走了半柱香,顶部“簌簌”
响,细邪藤像蛛网垂下来缠脚踝。
李掌柜挥刀砍藤,没防住侧面藤条抽后背,疼得龇牙:“这藤比我家婆娘绣花针还狠!”
说着又挥刀,却砍在石钟乳上,碎石砸中后脑勺,“得,今天挨藤又挨石。”
“贴墙走!
藤怕光!”
韦长军枪尖横扫,暖光劈断邪藤,白烟“滋滋”
冒起。
武大郎举锤砸向侧壁,“轰隆”
震落碎石砸断藤根,却惊动了转角的两个槐血卫。
武大郎迎上去,铁锤与邪刀相撞,震得对方后退三步;韦长军侧身挡在林小婉前,枪杆一挑一压,将邪刀按在石壁,火星溅到她衣袖。
长命锁骤烫,震开槐血卫胳膊,韦长军抽短刀架在他喉咙,李掌柜一脚踹开他撞向石壁的身子。
武大郎扯过断藤,三两下将人捆在石钟乳上:“救完孩子再算账!”
推开石板进窑时,昏暗里的景象让人攥紧了拳——数十根粗邪藤盘踞中央,缠着十几个孩子,小脸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根须扎进地里,往双木林方向延伸。
窑柱上钉着黑鸦的短箭,箭尖斜指邪藤主根。
“小石头!”
武大郎一眼瞥见西北角,儿子正用牙咬手腕邪藤,牙龈渗血,却哑着嗓子喊:“别睡!
我爹来了!”
一根碗口粗的邪藤窜出缠锤柄,武大郎怒吼着拽藤甩向旁侧,两个孩子摔下来,林小婉赶紧接住,触到他们的手,冰凉得像块玉。
小花举秃枝戳邪藤,戳不动便噘嘴,从兜里掏糖——糖纸沾着阿婆晒过的清邪草粉,她裹在枝顶端再戳:“给你喂点草粉!”
藤条果然微微一颤,她脚步虚浮却笑得得意,林小婉伸手扶了扶她。
小石头咬断藤条,捡碎瓷片时手颤,却固执地划向旁边小姑娘的藤条:“爹,我帮你。”
林小婉护着青瓷瓶往主根走,两个槐血卫从窑柱后扑来。
她侧身躲开,长命锁烫得震麻两人手腕,潘巧云甩出锁邪符,符纸“滋滋”
烧穿他们的黑袍。
“敢动草芯?”
沙哑冷笑传来,银面具人握着粗藤鞭站在中央——借引路符提前折返。
韦长军挺枪上前,藤鞭缠住枪杆,邪纹亮得刺眼:“十年前的账该还了!”
韦长军松手松枪,侧身抽短刀砍断藤鞭,刀架在他歪掉的面具上。
银面具人滚向邪藤,倒刺刮破韦长军胳膊,黑血渗出来。
“韦兄弟!”
武大郎挥锤砸向他后背,韦长军趁机用枪杆顶住他胸口,暖光涌入,邪纹“滋滋”
灼烧,面具摔落在地——露出布满邪纹的脸,左眼角的痣格外扎眼。
“邪藤快断了!”
阿力的喊声带着颤,他凝着绿光灼烧主根,额角渗满冷汗,指尖绿光忽明忽暗,扶着窑柱咳嗽,手背伤口又渗出血珠。
主根“咔嚓”
断裂的瞬间,地面突然震动,邪藤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