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壁上的青苔黏着湿冷,水滴“嗒、嗒”
砸在石阶上,混着暗河低低的呜咽,像困在深处的魂在喘。
青黛攥着耳坠的指尖泛白,冰凉金属硌得掌心疼——身旁宇文泰扶着石壁的手在抖,胸口青光忽明忽暗,上次魂丝反噬的伤还没结痂。
“照魂镜……老赵前辈能撑住吗?”
青黛压着声问。
宇文泰咳了声,嘴角沾了丝淡血:“残魂说那是木家‘守镜人’的法器,得靠守镜令驱动。
老赵藏着半块令,只是他没木家血,镜光只剩一刻钟,顶多映出魂丝弱点。”
话刚落,老赵突然转身,从衣领摸出半块青铜莲纹令,贴在照魂镜背面。
镜面光骤亮又暗下去,他皱纹深刻的脸绷着:“师父临终前说,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令——现在,到时候了。”
他指了指林小婉腕上的血玉镯,那抹红深得像浸了血,“黑气裹得住人,进去后你俩别分开,青黛的耳坠能护着你。”
推开密室石门的瞬间,腐腥气直呛喉咙。
阿力猛捂鼻子往后缩,小嗓子颤:“陈生叔叔!
你的眼睛……”
众人望去,陈生的尸体半跪在黑莲祭坛上,青灰皮肤下黑气窜动,关节扭成诡异的角度,空洞眼窝里的黑火跳着。
他攥着莲心灯碎片的手一紧,黑光扫过地面,细藤“唰”
地缠住阿力的脚踝。
“阿力!”
武大郎挥锤砸断藤条,将他护在身后。
阿力晃起胸前的金莲铜铃,铃声尖厉得破了腥气:“陈生叔叔!
你忘了吗?我丢了长命锁,是你在莲池边帮我找的!”
铜铃震颤的刹那,傀儡突然顿住,黑气淡了几分,空洞喉咙里挤出沙哑的“救……救我……”
。
“是金莲铜震醒了执念!”
宇文泰扶着石壁直起身,声音虚,“但他的魂体早被魂丝啃成渣了,这只是最后一点本能,撑不了多久。”
果然,傀儡眼窝的黑火猛地暴涨,黑气重新裹住全身,嘶吼着扑向青黛:“容……器!
血!”
“用这个!”
圣女娘突然冲上前,掏出张边角磨损的莲纹符。
指尖划过符纸时泛着金光,“你娘是我远房表姐,当年托我保管的——她说遇着魂丝傀儡,贴眉心能压邪火。
之前没拿,是怕引教主注意。”
青黛愣了愣,想起娘偶尔提过的“圣女表姐”
,赶紧接过符纸。
“小心背后!”
林小婉突然拽住青黛,晨露瓶金光扫过,打散一道从莲棺缝窜出的黑气。
莲棺猛地震动,裂缝里喷出大量黑气,在空中凝成只漆黑的手,直抓青黛后颈:“敢动我的傀儡!”
老赵举对照魂镜,将守镜令死死贴在镜面:“这是教主藏的魂气储备!
他之前不动,是怕耗光了没法激活碎片!”
镜面光扫过黑手,黑气“滋滋”
冒白烟,像烧着的腐布。
西门富突然将蛊虫盒贴在地上,盒里蛊虫疯了似的往东门爬。
他眉头拧成疙瘩:“莲心砂是莲心灯碎粒,蛊虫沾过便认气息——最后一块碎片在东门!”
他塞给林小婉个瓷瓶,“驱虫药,傀儡身上的邪虫怕这个。”
“兵分两路!”
韦长军扛着火莲枪扫开缠来的黑藤,金焰溅在石壁上留了圈焦痕,“我跟宇文泰、武大郎、阿力守碎片,阿力的铃能镇魂丝,我撑得住;你们三个去东门,西门富的蛊虫能探路。”
“可你们……”
林小婉还想开口,阿力晃着铜铃蹦了蹦:“林小婉姐姐放心!
我帮韦大哥镇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