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捶衣声:“韦小哥!
柳姑娘!
中午来家里喝莲心粥!”
西门吹雪的白影突然从雾里闪出来,寒剑上凝着露水,手里提着个冰坛:“暗渠口有孢子往河里钻,去。”
他瞥见潘巧云手里的帕子,突然往韦长军怀里塞了个水囊,“他昨夜耗了真气,多喝点水。”
韦长军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又看了看柳湘莲手里那卷被晨光染成金红的地脉图,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汴河的水泛着碎金,洗衣妇人的木棒敲出“砰砰”
的响,惊飞的水鸟掠过芦苇丛,带起一串清亮的啼鸣。
“走了。”
柳湘莲折扇往暗渠口一指,青光在晨光里划出弧线,“清干净了,咱们去吃王二婶的莲心粥。”
韦长军点头,金焰在掌心明明灭灭,映着满地晨光。
血莲或许还有残根,但只要这些牵牵绊绊的人还在——为炊饼担奔波的,为彼此牵挂的,为百姓安危拼杀的——这汴京的尘,总会落定。
雾彻底散了。
远处的相国寺敲起晨钟,钟声漫过红墙,漫过汴河,漫过每个正在苏醒的角落,像在说:
莲落了,春该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