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村的烟火渐渐平息,晨光洗过焦黑的屋顶,露出幸存的茅草与新抽的柳枝。
潘巧云正蹲在断壁旁,暖光轻轻抚过受伤孩童的膝盖,伤口处泛起淡粉光晕,孩童的哭声渐渐止了。
莲丫蹲在碾坊边,半颗莲籽在掌心烫,粉光忽明忽暗,她侧耳贴紧莲籽,突然抬头拽住潘巧云的衣角:“巧云姐姐,莲母说‘人心生隙,恶念趁虚’,是不是像村东头王大叔和李婶那样,吵架后家里就丢了鸡?恶念喜欢看大家不开心吗?”
潘巧云停下动作,指尖暖光轻揉莲丫的头顶:“是啊,莲母是在提醒我们,越是难的时候,越要心齐。
就像潭里的莲,根茎相连才能抗风雨。”
她望向山道方向,眉头微蹙,“你能再问问莲母,长军哥哥他们路上顺不顺利?”
莲丫把莲籽贴在脸颊,闭眼嘀咕片刻,睁眼时粉光微暗:“莲母说‘寒雾锁道,金焰未熄’,还有个穿白衣服的哥哥在搞鬼,但长军哥哥的金光很亮,没被寒气冻住。”
此时张文远与裴从村外回来,裴粗声道:“俺们追了三里地,没见西门吹雪的影子,只在溪边捡着这个!”
他递过块染血的白衣碎片,上面绣着半朵雪莲,沾着湿漉漉的潭水湿气。
石秀接过碎片捻了捻:“这布料潮得很,他定是去过高鹰嘴崖下的溪流,在探查石窟方位。”
韦长军捏紧碎片,指节白,与柳湘莲对视一眼:“他在试探我们的布防。”
临行前,柳湘莲从袖中取出莲形玉佩递给他:“这与我腕间那枚是一对,遇险时注入内力便能相感。”
玉佩触手温润,雕工与她的信物如出一辙。
韦长军接过,指尖不经意与她相触,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轻声道:“放心,我会护好莲丫和信物。”
三人沿山道返回鹰嘴崖,莲丫蹦跳在前,忽指着路边枯萎的野花惊呼:“柳姐姐快看!
你走过的地方,花活过来了!”
柳湘莲轻抚花瓣,淡粉花朵在她掌心舒展:“草木只是被恶念压了生机,就像人心,只要善念没断,总能醒转。”
韦长军望着她的侧影,晨光洒在她梢,想起昨夜涂药时的温柔,耳根悄悄泛红。
行至“一线天”
峡谷,两侧崖壁陡然收紧,头顶只剩窄窄一线天光。
突然雾气从崖底翻涌而上,瞬间吞没山道,风声骤歇,连虫鸣都消失了,死寂得令人心慌。
韦长军心头警铃大作:“快屏息!
这雾不对劲!”
话音未落,雾气中飘来细碎冰晶,寒气刺骨,落在皮肤上竟像针扎般疼。
柳湘莲折扇急挥,青光如伞护在莲丫身前:“是西门吹雪的‘寒刃雾’!
他来了!”
“韦长军,留下莲母信物,饶你不死。”
白雾中,西门吹雪的身影若隐若现,白衣染着薄霜,长剑寒气比上次见面时更盛,剑刃流转着幽幽黑气,“你以为清溪村的火灾是巧合?我不过是引开柳湘莲,好在此地取你性命。”
数道冰棱裹挟着毒针从雾中射来!
韦长军九阳神功骤然爆,金焰如盾牌挡住冰棱,毒针遇焰瞬间化为灰烬。
他急喝:“柳姑娘护莲丫退后!”
足尖猛地点地,分影诀应声动,身形一晃竟化作三道残影,左影挥焰攻向西侧崖壁,右影提气袭向东侧雾团,真身裹挟着最盛的金焰,直扑雾中那道散着最强杀气的白影。
“分影诀?可惜太慢了。”
西门吹雪冷笑,身形在雾中化作数道白影,寒剑与冰棱交织成网,每道白影都带着凌厉杀气,虚实难辨。
韦长军三道残影齐动,金焰与寒气碰撞,“滋滋”
冒起白烟,雾气被金焰灼出孔洞,却又瞬间合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