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跌坐在地,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医袍。
撕裂的布料下,心口处若隐若现的双鱼刺青暴露无遗——与余涛的图腾如出一辙。
“原来你也是双鱼卫!”
余涛的折扇“啪”
地打开,暗藏的机关弩对准安道全,手臂却在不停颤抖。
他眼眶通红,声音带着被背叛的愤怒:“但为何要任由血月教劫走天机老人?说!
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
当年双鱼卫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安道全抹去嘴角血迹,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如夜枭,震得棚顶茅草簌簌掉落。
他的眼神空洞而悲凉,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三百年前双鱼卫一分为二,你以为坚守封印的就是正义?”
他的目光扫过婴儿,苍老的声音突然颤抖,仿佛坠入回忆的深渊:“那孩子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而血月教要的不过是他体内被封印的‘冰蚕蛊王’!
我们守护的,从来都是个谎言!”
“什么?!”
刘诗诗手中的烛台应声落地,火苗在雨水中瞬间熄灭。
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鱼卫密档从未记载过冰蚕蛊王!
你骗我们!
你一定是血月教的走狗!”
话音未落,草棚轰然炸裂。
狂风裹挟着暴雨灌入,十二名蒙着白纱的神秘人踏水而来,积水在他们脚下凝结成冰,所过之处,草木尽染寒霜。
为女子掌心托着冰蓝色蚕茧,寒气从茧中溢出,在她周身形成冰晶旋涡。
她声音冷若寒霜:“安道全,交出冰蚕蛊王,饶你全尸。”
她揭开面纱,赫然是悬壶阁失踪多年的席弟子青璃。
“青璃师妹!
你怎会”
李佳琦踉跄着后退,靴子陷进泥地里。
他望着昔日温柔的师姐如今眼中的杀意,如坠冰窟,“当年你失踪,我找了你三年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青璃冷笑,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蠢货!
悬壶阁不过是血月教的傀儡!
当年天机老人用冰蚕蛊王救你性命,你以为是慈悲?不过是为今日养蛊罢了!”
她的目光扫过韦小宝,蚕茧突然剧烈震动:“把容器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冰蚕蛊王?”
吴邪的洛阳铲重重砸地,溅起泥浆,在月光下宛如暗红的血花。
他的声音颤:“双鱼卫密档记载,此蛊能操控生死,但若与阴阳二力融合”
他突然望向韦小宝,只见青年周身的冰蚕丝开始寸寸崩裂,体内传来蛊虫苏醒的嗡鸣,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不好!
孩子的气息在牵引蛊王!”
武大郎抱紧婴儿,婴儿却突然出尖锐的啼哭,掌心的冰蚕纹身化作流光,直冲韦小宝眉心。
武大郎目眦欲裂:“谁都别想动俺孩子!
就算拼了这条命,俺也要”
暴雨愈猛烈,闪电照亮婴儿惊恐的小脸。
冰蚕纹身钻进韦小宝眉心的刹那,黑白二气与冰蓝光芒在他体内炸开,形成巨大的旋涡。
地面开始结冰,蛊虫残余的尸体竟重新聚合,形成巨大的蛊虫虚影,张牙舞爪地咆哮。
“快逃!”
卢俊义的长剑劈碎逼近的蛊虫傀儡,剑刃上结满冰霜,寒气顺着手臂蔓延。
他转头大喊,声音被狂风撕碎:“他要变成新的蛊王容器了!
再不走,都得死在这里!”
余涛却突然掷出双鱼玉佩,嵌入韦小宝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嘶吼着,声音盖过雷鸣:“唯有让冰蚕蛊王与双生血脉彻底融合,才能重启上古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