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浓稠的墨汁,缠绕着汴梁皇宫飞檐。
太极殿前御井蒸腾着寒气,靖远侯朱承佑枯瘦的手指捏着半卷焦黑的密信,信笺上"
太子非圣上亲子"
的字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他突然将残页掷入铜炉,火苗骤然窜起三丈高,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般狰狞:"
传暗卫营!
安氏余孽,一个不留。
"
城郊破庙的梁木在风中吱呀作响,潘金莲正用匕挑开潘巧云渗血的裙摆,突然瞳孔骤缩——瓦片缝隙间,三十七道黑影如蛛丝般垂下。
武松猛地将潘巧云拽到身后,钢刀出鞘时带起凌厉的破空声,刀刃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
躲好!
"
西门吹雪折扇轻摇,目光却死死黏在潘金莲沾着血渍的锁骨处。
她丝凌乱地垂落,半敞的衣襟随着喘息起伏,银簪上凝结的血珠在微光中泛着暗红。
"
潘娘子这副模样"
他喉结滚动,折扇突然暴涨三尺寒芒,"
倒是比西门府的夜宴更撩人。
"
潘金莲淬毒的银簪闪电般射来,擦着他耳畔钉入木柱:"
狗东西,看够了吗?"
她冷笑一声,故意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蜈蚣状的疤痕,"
这道疤,是余涛用烧红的铁链烙的。
"
西门吹雪非但不恼,反而舔了舔嘴唇,扇骨轻轻划过她颈侧:"
带刺的玫瑰,采起来才够劲。
"
千钧一之际,白衣胜雪的小龙女如惊鸿般掠入。
她素绢轻扬,《玉女心经》的柔劲化作无形气墙,将暗卫领的绣春刀震得脱手飞出。
"
想动安姑娘?"
她眉眼含霜,袖口琴弦状的暗纹泛起微光,"
先接我这招寒潭映月!
"
韦小宝摇着折扇踱出阴影,翡翠扳指在掌心转出幽光:"
靖远侯还真是沉不住气。
"
话音未落,宋威龙玉箫横握,箫孔中骤然射出七道冰棱。
暗卫们的刀刃瞬间结满白霜,其中一人刚出惊呼,便被冻成冰雕轰然倒地。
破庙外突然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惊飞了梁间寒鸦。
欧阳卫东踏着诡异的舞步旋入,九节软鞭上的铃铛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他青铜面具下的右眼泛着病态的潮红,扫过潘巧云时,舌尖贪婪地舔过獠牙:"
韦公子好兴致,独吞美人可不够意思。
"
软鞭如毒蛇般卷向小龙女,却被素绢缠个正着。
欧阳卫东怪笑一声,突然转向潘金莲,腥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
黑风寨的女匪头子,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野?"
潘金莲银簪刺向他咽喉,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后腰重重撞在石柱上。
"
放开她!
"
武松钢刀劈面而来,却被欧阳卫东侧身避开。
他的软鞭突然缠住武松脖颈,面具下传来沙哑的调笑:"
这位打虎英雄,不如换个玩法?"
西门吹雪趁机欺身上前,折扇直指欧阳卫东后心,却见对方猛地扯下潘金莲半幅衣襟。
刹那间,破庙内血气翻涌。
潘金莲锁骨处的疤痕在挣扎中渗出血珠,西门吹雪的瞳孔因欲望与嫉妒而剧烈收缩,挥扇的力道竟比与暗卫交手时重了三分。
韦小宝突然大笑出声,翡翠扳指红光暴涨:"
够了!
欧阳卫东,靖远侯给了你多少好处?"
烟雾弹在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