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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手腕翻转,笔杆上暗藏的倒刺擦过武松脖颈,血珠飞溅:"
武都头的本事,不过如此?"
他突然甩出腰间铜铃,铃声震得众人眼前黑,趁乱一把将潘巧云揽入怀中,鼻尖埋进她间:"
跟着我,保你享尽荣华"
千钧一之际,十六盏猩红油纸伞破开雨幕,簇拥着一顶黑金纹软轿缓缓行来。
轿帘掀起,韦小宝摇着镶玉折扇走出,貂裘披风下蟒纹锦袍泛着冷光,狡黠的目光扫过混乱场面:"
这么热闹的场合,怎么能少了韦某?"
他身后,管家泉阳泉身披玄色劲装,腰间酒葫芦蒸腾白雾,掌心热气竟将飘落的雨丝瞬间汽化;仆人何健勇双手各持一条镔铁双鞭,每走一步,青石板便留下半寸深的脚印。
"
泉伯,何叔,"
韦小宝漫不经心地把玩翡翠扳指,"
有人欺负咱们韦家的客人,是不是该给点教训?"
泉阳泉踏步上前,双掌拍出的瞬间,空气出龙吟般的轰鸣。
裴元庆的判官笔刺来,却被他屈指弹开,降龙十八掌的掌力如排山倒海,震得裴元庆连退十步,嘴角溢出黑血。
何健勇的双鞭更是舞成银蛇,将试图偷袭的黑衣人尽数逼退。
"
裴公子,"
韦小宝慢条斯理地擦拭扇骨,眼中闪过阴鸷,"
这汴梁城的规矩,可不是你能坏的。
"
他忽然逼近潘巧云,伸手欲抚她脸颊,却被武松的钢刀拦住。
韦小宝挑眉大笑,声音里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武都头好大火气!
我不过是见这位娘子生得动人,想邀她去韦府做客罢了。
"
密道入口处,韦少轩的翡翠佩残片散落一地,旁边躺着几具禁军尸体,咽喉处整齐的切口泛着诡异青黑。
"
是寒冰掌的毒。
"
武松蹲下查看,目光扫过韦小宝似笑非笑的脸,"
韦家公子深夜造访,不会只是看热闹吧?"
韦小宝把玩着腰间双鱼香囊,笑意不达眼底:"
武都头这话见外了。
安氏宗祠的秘密,牵扯着朝堂与江湖,韦某身为汴梁商贾,自然要主持公道。
"
他突然收起折扇,指向密道深处,"
不过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去会会我那好兄长——韦正阳。
"
此时,密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暖黄的烛光倾泻而出。
韦正阳端坐在石台上,面前摆着半卷焦黑的密档,白衣女子怀抱琵琶,眉间朱砂痣在烛光中宛如一滴凝固的血。
琵琶弦突然绷断,出刺耳声响,为这场暗流涌动的对峙,奏响惊心动魄的序曲。
暴雨仍在肆虐,宗祠内外剑拔弩张。
西门吹雪把玩着折扇若有所思,裴元庆舔着嘴角血迹阴鸷冷笑,韦小宝眼中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
这场围绕安氏宝藏与朝廷秘档的争斗,正朝着更加诡谲危险的方向,急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