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人没撑过三天。”
小桃娘突然开口:“我在地下室熬药时,守卫把药倒在流民粥里,说‘试试药效’,那些人喝了就胡言乱语……”
裴如海突然“咦”
了声,把木盒底的夹层抠开,半张撕烂的密信飘出来:“三月初三,流民营……药引。”
“后天!
周显要拿流民做药引!”
李明的声音颤。
张老中医一拍大腿:“西山就个陈药农,专采这种草,他上个月还来给我送过药……”
“陈师叔是我师门长辈,被周显的人杀了。”
庙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林小婉的箭立刻对准了黑影。
那人掀开门帘,一身姜黄色劲装,腰间系着乌黑的鸾鸟剑穗,雪花落在她墨色的上,竟没沾住半片。
“我跟踪杀他的守卫,听见他们说‘流民营送药引清单’,还摸了他们的令牌,潜入流民营画了图。”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铜令牌,左耳的银剑耳钉闪着冷光——是黄风仙,江湖上那个一剑挑了泰山三头领的女剑客。
林小婉见她亮了身份,才缓缓放下弓。
黄风仙走进来,目光扫过韦长军的肩上,又落在他手里的短刀上:“你是三年前弹劾王侍郎的韦长军?”
韦长军点头,她笑了笑:“早听说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在这遇上。”
潘巧云给裴如海披棉袍时,现他的艾草香囊破了个洞,干艾草往外漏。
她从衣襟里摸出块红布,三两下缝好,还绣了个歪歪扭扭的“海”
字,针脚虽乱,却缝得紧实。
“我娘说,绣个名字,能保平安。”
裴如海摸了摸那个“海”
字,嘴角弯了弯。
小桃娘蹲下来给韦长军换药,粗布被血浸透了,她从怀里掏出根草药杆当线轴,穿针引线把布缝在伤口上。
指尖碰到他的肩,两人都愣了下,她赶紧低头:“这样血就不会渗出来了。”
韦长军看着她的顶,轻声道:“多谢婶子,以前没人这么细心待我。”
“木盒你带。”
韦长军把紫檀木盒递给裴如海,“我探路带着扎眼,你和流民去西山,贴身保管。”
他摸出块旧令牌,潘金莲捡起来看:“禁军巡防?”
“三年前弹劾王侍郎,被革职还差点被杀,”
韦长军的声音沉了沉,“这仇,该报了。”
众人围着残火分工:武大郎和潘金莲去御史台送罪证,找李御史;裴如海、林小婉带流民从狗洞走,去西山;韦长军带小桃娘、阿旺和小桃探流民营——小桃年纪小,望风不容易被现;猎户汉子留下断后,之后押着被俘的守卫去西山。
雪下得更紧了,猎户汉子在庙外挖了三个雪坑,铺了干草和薄雪。
刚躲进树林,就听见赵管家的骂声——两个守卫踩进坑,摔得满身是泥,裤脚冻成了冰筒,足足耽误了半个时辰。
他扛着被俘的守卫,往西山去,脚步踩在雪地上,没半点声响。
韦长军一行刚拐过山坳,小桃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把糖尾巴塞给他,小声道:“韦大哥,树影里有四个人!”
韦长军立刻躲到树后,果然看见四个黑衣守卫,刀在雪光里闪着冷光。
“把木盒交出来!”
为的守卫狞笑着砍来,韦长军肩伤疼,挥刀时胳膊颤,后背露了破绽。
就在这时,一道黄影从松树上掠下,长剑出鞘如闪电,“当啷”
一声挑飞那守卫的刀。
“周显的狗,也敢在姑奶奶的地盘撒野?”
黄风仙的声音清亮,青萍剑旋舞,三招就点中两个守卫的手腕,疼得他们跪地哀嚎。
韦长军咬牙上前,短刀配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