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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步枪斜挂在胸前，用防水布裹紧弹匣袋，动作娴熟得不像第一次参加比赛。
“这小子每个细节都算计到了。”
李长海眯起眼睛，“你们看，他把鞋带重新系成了水手结，这样在水里不会松脱。”
————
湖岸边。
赵平凡单膝跪地，将作战靴的鞋带最后收紧。
冰凉的水珠从额前碎滴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小坑。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但战术背心下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透，此刻被冷风一吹，贴在后背上像块冰。
三十米外，周玄正在往脸上抹防冻油。
他的右脚踝肿得亮，却依然坚持着标准的准备动作。
曾家杰的左肩关节出不祥的咔嗒声，但他只是皱了皱眉，继续活动着手臂。
“老周，”
曾家杰突然开口，“输给这小子，不丢人。”
周玄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龈：“放屁，老子字典里没‘输’字。”
接着，周玄像条剑鱼般扎入水中。
曾家杰的入水姿势更标准，双臂展开如鹰翼，在水面划出完美的弧线。
赵平凡选择了最朴实的蛙式入水——
观摩室的屏幕上，三个红点在水下定位系统的追踪中向前推进。
周玄的红点一马当先，但波动剧烈，显示他的动作并不稳定；
曾家杰的轨迹平稳，度略慢；
而代表赵平凡的小红点，始终保持着精确的节奏。
“他的划水频率……”
3集团军政委突然瞪大眼睛，“每分钟42次，分毫不差！”
五百米处，周玄的领先优势开始缩小。
他的右腿动作明显变形，受伤的脚踝在冷水中变得僵硬。
曾家杰趁机了过去，但度也比出时慢了近1o。
赵平凡依然保持着42次分钟的划水频率。
七百米标志浮球从头顶掠过时，赵平凡突然变招。
他的双臂不再做完整的划水动作，而是改为高频小幅度的“震颤式”
推进——
这是专门针对低温环境设计的技巧，能最大限度减少热量流失。
“他加了！”
场边观战的特种兵惊呼。
水中的赵平凡像条现了猎物的梭鱼，与曾家杰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度缩短。
周玄已经被甩开二十多米，正拼命用自由泳追赶。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三人都在拼尽全力，在湖水里游着。
“最后两百米！”
裁判的吼声在湖面回荡。
曾家杰突然一个猛子扎入深水区，试图用潜泳甩开追击。
这是冒险的举动——低温环境下，闭气潜泳会急剧消耗体内氧气。
赵平凡没有跟随下潜。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改为标准的战斗泅渡姿势，双臂交替划水，双腿做小幅蛙泳蹬夹。
这个选择看似保守，实则致命——曾家杰的潜泳最多坚持五十米就必须换气，而那时……
果然，在距离终点一百五十米处，曾家杰猛地浮出水面，剧烈咳嗽着。
冰冷的湖水呛进了气管，他的节奏彻底乱了。
赵平凡就在这一刻了过去。
最后一百米，湖岸边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各集团军的特种兵们早已忘记了立场，所有人都在为那个瘦小的身影加油。
“加油！
冲啊！”
“坚持住！”
赵平凡的视线开始模糊。
寒冷让他的手指失去知觉，战术背心仿佛有千斤重。
但肌肉记忆支撑着他保持标准动作——右臂划水，左臂跟进，双腿蹬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