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军心涣散,内部矛盾爆,我们可能不攻自破。”
就在这时,病房开着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酒保大叔和江怜站在门口,显然已经听了一会儿。
酒保大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地看着b:“这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吗?”
意指庇护所作为反抗核心,需要做出表率。
b耸耸肩,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理解随意,答案无穷。”
酒保和江怜走了进来。
江怜双手抱胸,下巴微抬,语气带着科研人员的冷硬和决断:“我倒是更同意a的看法。
长痛不如短痛!
直接把所有人眼珠子挖了,越快越好!”
“一来有时间适应,二来拖得越久,外部势力集结得越充分,越难对付!
而且,”
她目光扫过,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评判,“战斗力下降很多?未必吧?看看k,有受半点影响吗?他是例子,证明意志力和经验可以弥补!”
酒保大叔立刻反驳:“但你不能就举个特例吧!
要看整体实际情况!
而且,你们那边的研进展到底如何了?无损伤取出定位装置的方法呢?”
这是他们争论的核心之一。
江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进展?不好!
非常不好!
不切开眼球,怎么把那个该死的装置取出来?!”
“定位信号源就在眼球后方,紧贴着视神经束!
隔着组织精准取出?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成功率低于百分之十,失败就意味着永久失明或者脑损伤!
风险比直接摘除眼球高得多!”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不过,我们倒是研了‘自动取眼珠便携携带款’机器!
傻瓜式操作,帮助人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快、相对‘无痛’地自行摘除眼球,最大限度减少痛苦和感染风险!
怎么样?够效率吧?”
酒保大叔听得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个都做出来了?!
江怜!
你……你该不会根本就没想过好好研无伤取定位装置,从一开始就奔着挖眼珠子去的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病房里瞬间炸开了锅!
江怜和酒保针锋相对,a立刻站到江怜这边支持快刀斩乱麻,b则和酒保站在同一战线认为需要更稳妥的技术方案。
两边各执一词,争论迅升级,从技术可行性吵到人员心理承受力,再到战略风险评估,唾沫横飞,互不相让。
“挖!
必须挖!
犹豫就会败北!”
“挖了就是送死!
技术不成熟就是自毁长城!”
“等?等到组织先动手把我们都定位折磨死吗?”
“盲目行动就是集体自杀!”
“……”
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听着耳边嗡嗡作响的争吵,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随着这些毫无营养(对他而言)的争论飞流逝,简直比伤重还折寿。
他痛苦地闭上眼,只想世界清净。
突然,他真的感觉病房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他疑惑地睁开眼,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病房门口,纪川略显尴尬地站在那里。
他一手提着一个不起眼的纸袋,另一只手正顿在半空中,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姿势,显然是被门内的“盛况”
惊得忘了落下。
他今天没戴眼罩,那只纯黑色的义眼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异样,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空着的右手腕上,松松地套着一个深蓝色的普通圈。
纪川的目光扫过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