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甩都甩不掉。
现在他烧得神志不清,这人连他乱涂的废纸都不敢偷看
丢脸。
更丢脸的是居然觉得安心。
纪川突然翻身把商时砚压进床垫。
这个动作让他眼前黑,可他还是撑着手臂,俯视着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现在那里只有他看不懂的神色。
蠢货。
难道在可怜我?
"
看够了?"
纪川突然拽住他衣领,"
欣赏k的疯态是不是比跟踪有趣多了?”
高热让嘲讽变成像在闹脾气。
"
以前这种时候多的是你该庆幸没看见我对着墙开枪的样子"
看着对面人的瞳孔微微扩大,纪川竟然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
k是个随时会杀人的疯子"
高烧让他的睫毛湿漉漉的。
他的手指擦过商时砚脖子上的指痕,上面已经泛出青紫色。
"
现在跑还来得及。
"
商时砚突然笑了。
他伸手拨开纪川额前汗湿的银:"
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k先生。
"
他指尖划过纪川滚烫的耳垂,"
疯的、咬人的、画满一浴室鬼画符的"
纪川的呼吸滞住了。
"
欢迎回来。
k先生。
"
商时砚仰头吻了吻他颤抖的眼睑。
有某种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纪川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声渐渐变成带着喘息的呜咽。
他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亲吻,只记得商时砚唇上有橙子的甜味,而自己的眼泪咸得苦。
——————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水迹顺着玻璃滑下,迷乱又暧昧。
商时砚眼中有欲色翻滚,他低声询问:“要去洗澡吗,我买了退烧栓剂。”
纪川气息紊乱滚烫,唇碾过商时砚喉结,舌尖轻擦,引起一阵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