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砚的吻和纪川的不同——温柔、耐心,像是真的在教他。
“先轻轻碰一下”
他的唇贴着纪川的,若即若离,“然后含住。”
纪川的呼吸微微乱了节拍,下意识地屏住气。
下一秒,商时砚的唇轻轻覆上来,带着温水的暖意,轻柔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他浑身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浴缸边缘的防滑纹。
“放松些……”
商时砚的声音混着水汽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样近的距离,直到纪川紧绷的肩线稍稍松弛,才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逾矩的试探,只有温和的辗转。
纪川从未想过,一个吻能让人心里泛起这样奇异的涟漪,像是初春化冻的溪水,带着微麻的痒意,顺着血液漫到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鼻尖萦绕着商时砚身上清浅的皂角香,竟奇异地驱散了些许高烧带来的昏沉。
“唔……”
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轻哼,纪川下意识地抓住商时砚的衣袖,像是抓住一根浮木。
商时砚看着他失神的表情,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太美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
高烧的身体可禁不起这么折腾。
商时砚察觉到他指尖的微凉,忽然停了下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喟叹:“别硬撑了,你还着烧。”
纪川的眼神还有些涣散,睫毛上沾着水汽,像是蒙了层薄雾。
他没说话,只是手指攥得更紧了些。
“回床上睡,嗯?”
商时砚伸手关掉浴缸的水龙头,水声戛然而止,“水里凉,再待下去烧该退不了了。”
纪川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继续。”
“抓紧我。”
商时砚低声道,像是没听见一样,抱着纪川稳步走出浴室。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直到后半夜,那滚烫的温度才终于有了回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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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
商时砚刚拿出体温计,突然感觉衣角被拽住。
低头一看——纪川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正熟,可手指却死死揪着他的衬衫下摆,指节都泛了白。
这是不让我走?
商时砚忍不住笑出声,俯身亲了亲纪川的额头——温度好像降了点。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把人重新搂进怀里,顺手把体温计塞进纪川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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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他偷偷亲了下纪川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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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商时砚已经测了三次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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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的呼吸逐渐平稳,眉头不再紧皱,甚至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商时砚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指尖轻轻梳理着对方洗过的银。
黑猫跳上床,好奇地嗅了嗅纪川的脸,被商时砚一把拎开:"
别吵他。
"
猫不满地"
喵"
了一声,转而蜷地板上,尾巴一甩一甩地打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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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
纪川终于睁开眼时,现自己被商时砚搂得死紧。
那人下巴抵在他顶,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香,可手里还攥着个体温计。
蠢货。
他试着动了动,高烧的眩晕感已经消退。
商时砚似有所觉,迷迷糊糊地收紧手臂,嘟囔道:"
再睡会儿"
纪川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没挣开,只是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