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晓明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纪川身上!
“定位装置在哪里?!”
“你是怎么现的?!”
“取下来后感觉怎么样?定位痛消失了吗?!”
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来,充满了急切和狂喜。
纪川刚把泽塔交给埃克斯,抬起头,正准备迎接这冗长且烦躁的解释环节,却看见对面几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急切变成了惊骇!
江怜死死盯着纪川的脸——之前被银色长遮挡的、草草处理的左半边脸,此刻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凝固的血污、未清理干净的尘土、以及那明显凹陷下去、被他自己胡乱塞了止血棉的眼眶!
“嘶——!”
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虽然有预料,但现场看还是很惊悚!
纪川刚张了张嘴,想回答关于定位器的问题,江怜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声音都变了调:“先别管那个了!
你!
你!
必须立刻手术!
k先生!
你的眼睛!
还有手臂!
天啊!
泽塔那个蠢货怎么没说你伤得这么重!
快!
准备手术室!
立刻!
马上!”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纪川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怔,随即被几个医护人员不由分说地架住,往医疗区推去。
他感受到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被如此强硬地、以“治疗”
为名的关心包围着。
于是,他这次反常地没有推开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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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纪川坐在战略室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透明的玻璃罐格外醒目,里面用特制溶液浸泡着的,正是他自己那颗被钢筋贯穿、此刻已变得灰白浑浊的左眼球。
罐子旁边,还围着一圈他不熟悉的面孔。
他还没完全从这混乱的节奏中反应过来。
但尽管尚未从事件的冲击中平复,他的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掠过江怜的脸庞,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挥之不去。
江怜听着泽塔的报告——泽塔已经被包扎好,精神又恢复了些,正绘声绘色地描述k大人如何神勇地挖眼,期间偷偷夹杂了点“是我劝说k先生加入”
的暗示。
江怜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她激动地插话:“我之前听江鲶说装置在脑子里,就一直在脑子里找!
真是被专断的想法蒙蔽了双眼!
居然是藏在眼睛里了!”
“眼睛神经丰富,可以间接对神经痛产生巨大影响,离大脑又近,产生的干扰信号确实有可能被误判为大脑深层痛觉!”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罐子里那颗眼球,仿佛看到了无价之宝,心中无声呐喊:江鲶!
你看到了吗!
我终于找到那个该死的定位装置了!
!
纪川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
他没有看罐子,仅剩的右眼锐利地锁定了江怜:“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除掉其他杀手身上的定位装置。”
他顿了顿,强调,“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放下顾虑,真正为你们效力。”
之前他就着意调查了庇护所的现状问题,如今成为其中一员,便不再遮掩,坦然将这个问题明确指出。
埃克斯闻言,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岂不是……要挖眼珠子?战力受损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惊恐。
泽塔也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