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仿佛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被江月月用最强硬的手段,屏蔽了外界的狂风骤雨。
她对外统一口径,宣称秦牧先生因日内瓦峰会劳心劳力,加之旧疾(含糊其辞)需要静养,谢绝一切探视和打扰。
公司的事务,她能远程处理的就远程处理,必须亲自出面时,也尽量缩短时间,去回。
她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别墅内,放在了秦牧身上。
她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是安宁,是能让他感到安全的环境。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探究和担忧,去留意他每一个细微的异常,或试图引导他回忆什么。
她选择完全接纳现在的他。
无论他是谁,无论他记得什么,忘记什么。
她专注于当下,专注于如何让他感觉更舒服一点。
她查阅了不少安神静心的方子,亲自去药材店挑选上好的药材,回来耐心地熬煮安神茶。
不是秦牧那种凭借本能随手搭配的玄妙方子,而是最温和、最传统的配方,带着淡淡的百合、酸枣仁和桂圆的香气。
“秦牧,来喝点茶。”
她端着温热的茶盏,走到工作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窸窣的响动,过了一会儿,门锁“咔哒”
一声打开。
秦牧站在门后,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几缕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
他眼神还有些沉浸在创作中的专注,看到是她,那专注才慢慢化开,露出一点疲惫,和看到她后的安心。
“月月。”
他小声唤她,侧身让她进来。
工作室里弥漫着金属、焊锡和某种特殊清洁剂的味道。
工作台上有些凌乱,散落着各种细小的零件、导线、以及一些江月月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一个看起来像是微型车床的设备还在低低地嗡鸣着。
显然,他刚才正在全神贯注地做着什么。
“又在做什么好玩的东西?”
江月月将茶盏递给他,语气轻松自然,仿佛他只是个沉迷于爱好的大男孩。
秦牧接过温热的茶盏,捧在手心,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低头喝了一口,温暖的液体带着清甜微苦的药香滑入喉咙,让他紧绷的神经似乎都舒缓了些。
“嗯……”
他含糊地应着,目光瞟向工作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几个已经完成的小物件,被他用一块软布盖着,似乎不想让她现在就看到。
江月月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却没有点破。
她走到工作台旁,看着那些复杂的工具和半成品,由衷地赞叹:“秦牧真厉害,会做这么多复杂的东西。”
秦牧跟在她身边,听到夸奖,耳朵尖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开心。
“就是……随便玩玩。”
他小声说。
“玩也很好啊。”
江月月转过身,笑着看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最重要。”
她伸手,用指尖轻轻拂去他额角的汗珠。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护手霜香气。
秦牧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微微低头,方便她的动作。
像只被顺毛的猫。
喝完安神茶,江月月没有立刻离开。
她知道他一直待在封闭的工作室里也不好。
她拉着他,来到客厅。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金色光斑。
她打开音响,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音量调得很低,如同背景的白噪音。
她坐在沙上处理邮件,秦牧就靠在她身边,抱着那个星空拼图,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