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孔,像是去年归降后又叛逃的叛军。”
符祥瑞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目光落在墙上的北境防务图上:“汉人叛逃者最懂咱们的布防,这才是最棘手的。
高将军,你麾下的禁军左营,能随时出征的有多少人?”
“回太后,左营现有五千人,其中两千是去年从北境回来的老兵,三千是新编练的流民兵,已练了半年刀盾和骑兵战术,随时能出征。”
高怀德躬身回道,“只是雁门关地势险要,骑兵施展不开,还需配些弓弩手和工兵——弓弩手可从女辅营调,工兵就让李山的厢军来当。”
李山立刻接话:“末将愿往!
厢军虽不如禁军精锐,但挖壕沟、修工事是强项,去年在洛阳城外挖的三道壕沟,不也挡住了叛军吗?”
符祥瑞点头,又看向林薇:“女辅营能抽调多少人?既要留兵守洛阳,又要给先锋队配斥候,不能抽太多。”
“回太后,女辅营现有四百五十人,可抽调一百人——五十人当斥候,五十人当弓弩手,余下的三百五十人守洛阳内城,足够了。”
林薇早有盘算,“而且这些抽调的女兵,大多去过北境,熟悉那里的气候和地形,比新招募的男兵更管用。”
符祥瑞放下军报,目光扫过众人:“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高将军任北伐先锋使,率禁军左营五千人、女辅营一百人、厢军五百人,三日后出,直奔雁门关;李山留下的厢军,继续加固洛阳周边的壕沟和河堤,防止有人趁虚而入;林薇,你在洛阳城里再挑些孤女,扩充女辅营,万一北境战事胶着,咱们得有后备兵力。”
众人齐声领命,正要退下,符祥瑞忽然叫住高怀德:“高将军,你且留步。”
待其他人走后,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枚鎏金虎符:“这是调兵虎符的左半,你带着——雁门关守将是去年新提拔的,你把虎符给他看,他才会信你。
另外,北境天寒,我已让户部给将士们备了棉衣和姜汤,你务必让每个人都穿暖、喝热,别像去年那样冻坏了人。”
高怀德双手接过虎符,眼眶微热:“太后体恤,末将定不辱使命!”
三日后清晨,洛阳城外的洛水渡口挤满了送行的人。
高怀德骑着白马,手持虎符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五千余名将士——禁军的玄色甲胄、女辅营的青灰劲装、厢军的土黄营服,在晨光里连成一片浩荡的色块。
林小婉背着弓弩,腰间别着短刀,目光扫过人群,忽然看到了女辅营的姐妹们——她们站在渡口边,手里举着绣着“平安”
二字的绢帕,正朝她挥手。
林薇也来了,她走到林小婉身边,替她紧了紧背上的箭囊:“到了北境,记得每天喝姜汤,别又冻裂了手。
若遇到危险,别硬拼,斥候的要任务是把消息传回来。”
“统领放心,我记住了!”
林小婉用力点头,又看向不远处的陈二柱——这位去年从流民里招募的厢军士兵,此刻正扛着铁锹,朝她咧嘴笑。
两人去年在北境相识,当时陈二柱冻得烧,还是林小婉给了他半块生姜,如今又要一起出征,倒多了几分默契。
符祥瑞站在渡口的高台上,看着将士们陆续登船。
柴宗训拉着她的衣角,小声道:“娘,高将军他们会打赢吗?”
符祥瑞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目光望向缓缓驶离的船队:“会的。
因为他们不仅是为了守护洛阳,更是为了守护天下的百姓——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船队渐渐消失在洛水的晨雾里,送行的人群却没散去。
林薇转身对身边的副手道:“走,咱们回营——得赶紧把新招募的孤女编进队列,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要给北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