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的,枪头再宽一点,能劈能戳。
给禁军哥哥们造,就造十二斤的,枪杆长些,能捅到骑马的敌人……”
他说得认真,小手指在石板上划来划去,一会儿画个小圈代表枪头,一会儿画条长横线代表枪杆,连枪杆上该缠几层防滑的布条都想到了。
林阿夏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里又暖又酸——这孩子才九岁,本该是在宫里玩蹴鞠、放风筝的年纪,却因为身处帝王家,要操心兵器轻重、将士安危,连“造一把专属枪”
的愿望里,都藏着“守护家国”
的念头。
她伸手把柴宗训拉起来,拍了拍他裤脚上的灰,柔声道:“训儿想得很周全,比那些只知道贪墨银子的官员强多了。
只是造枪不是简单的事,得有图纸,得选好铁料,还得让铁匠们琢磨怎么打才结实——今天那铁匠铺用的是废铁,就算按你的想法画了图,也打不出好枪来。”
柴宗训的脸垮了下来,捏着林阿夏的衣角:“那怎么办?户部的人不让铁匠用好铁,还让他们造劣质枪……”
“所以我们更要阻止伐唐。”
林阿夏的语气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坚定,“要是真打起来,士兵们拿着那些废铁造的枪去前线,别说杀敌了,恐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明天我们去见太后,把你在铁匠铺看到的、听到的,还有你想造霸王枪的心思,都跟太后说说——太后最疼你,也最看重后周的将士,她肯定不会让户部的人胡来。”
柴宗训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嗯!
我跟林姐姐一起去!
我要告诉母后,将士们需要好枪,不需要送死!”
这时,府里的管家匆匆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将军,铠甲库那边送来了新的查验报告,还有几块甲片样品。”
林阿夏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三张纸和五块铁片。
她拿起一张报告,快扫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铠甲库的甲片,不仅厚度比规制薄了三成,还掺了铅块,看似沉甸甸的,实则一撞就碎;更过分的是,本该用熟铁打造的甲叶边缘,竟有不少是用生铁铸的,一碰就生锈,根本经不起磨损。
她拿起一块甲片,递到柴宗训面前:“训儿你看,这就是士兵们要穿的铠甲。
你试试,能不能掰弯它。”
柴宗训伸手接过甲片,只觉得比想象中轻,他用两只手捏住甲片的两端,轻轻一用力,就听“咔”
的一声,甲片竟真的弯了一道缝,边缘还掉了些铁锈渣。
他愣住了,手里捏着变形的甲片,声音有些颤:“这……这铠甲怎么这么脆?要是被敌人的刀砍到,不就碎了吗?”
“是啊,”
林阿夏叹了口气,“户部的人把熟铁换成生铁,把甲片做薄,省下的银子都进了自己的腰包,哪管士兵的死活。
今天你在铁匠铺看到的劣质枪,加上这些一碰就碎的铠甲,要是真伐唐,咱们的士兵就是光着身子去跟敌人拼命。”
苏眉在一旁听得脸色白,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将军,户部这些人,简直是通敌叛国!
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
林阿夏把甲片放回木盒,对管家道,“把这些甲片和报告收好,明天带去宫里,给太后过目。
另外,再去查一下,那个在铁匠铺订枪的李大人,具体是户部哪个司的,他最近还跟哪些民间铁匠铺有往来,把证据都收集好。”
管家应声而去,林阿夏又看向柴宗训,见他还在盯着木盒里的甲片,小脸上满是难过,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训儿别担心,明天我们把这些证据都摆在太后面前,太后一定会严惩那些贪墨的官员,也会停下伐唐的念头。
等这件事了了,咱
